博爾德想發火,但看到是路禹他咽了下去,無奈地詢問為什么要帶只大水母在主教堂附近晃悠。
路禹把對大祭司說過的話又跟博爾德重復了一遍。
博爾德無奈地提醒路禹“如今三大國使團已經開始悼念,你的水母召喚物看上去不太聰明管好它,在這個場合與使團起了矛盾不合適。”
“博爾德大主教,請問塞拉現在在哪”
“她沒有和你說嗎”博爾德一臉好奇,他覺得路禹不該不知道這件事,“塞拉神選主動向安東尼奧教皇申請,主持三大國的悼念儀式,并會在稍后進行的四大國領袖會晤上最后一次承擔神選的外交工作,現在的她就在大教堂內。”
銀楓大教堂內,斯來戈著名的鮮花皇帝諾埃爾淚流滿面,負責組織悼念儀式的祭祀們看著在“鞠躬”聲中仍直挺挺站著哭泣的皇帝只剩下無奈,莊重肅穆的場合容不得他們的神情出現異樣,因此眾人不約而同地無視這位與自己使團中其余人格格不入的皇帝,繼續著剩余的流程。
這位極少穿著正裝,只愛奇裝異服的皇帝難得的換上了象征著皇帝權利的袍服。
站在一旁的塞拉默默注視著諾埃爾。
到了最終的獻花環節,斯來戈使臣們手持向日葵走向棺槨,輕輕地擺在地上,恭敬地低下頭,略微默哀后轉身離去心向太陽,也許這就是勞倫德如此熱愛這種花,不僅大范圍種植于教皇塔,并且還用于自己葬禮的原因。
祭司們緊張地看著仍未有所動作的諾埃爾,因為他仍呆站在原地流淚,而梭倫使團與科德左恩使團已至教堂。
斯來戈的使臣們也緊張地看著諾埃爾,但是他們的緊張和祭司們完全不是一回事,他們可太了解自己的皇帝了
諾埃爾忽然動了,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從衣服中掏出了一朵向日葵。
這并不是教國發放的,毫無疑問是諾埃爾自帶的
在祭司們阻止前,諾埃爾將手中的向日葵,鄭重地擺放好,回到了斯來戈使團中。
塞拉走上前檢查了向日葵,對祭司們點了點頭,這才讓現場從怪異,錯愕的氣氛緩和。
斯來戈使團每個人都尷尬得低下了頭,唯有諾埃爾像是從悲傷中緩了過來,昂起頭,帶著眾人離開教堂。
拉文尼斯小聲地對左右調侃“真是個小丑。”
諾埃爾之后,悼念再無插曲,面對悼念時滿面悲戚的塔妮亞,塞拉饒有興致地端詳了許久,在她與自己對視時意味深長地笑了。
夕陽西下,一整日的悼念結束,由新教皇安東尼奧主持的梅拉四大國會晤借由晚宴開始能讓四大國領袖齊聚的事不多,而一旦發生他們總要磋商好一些不能拿到明面上談論地東西。
安東尼奧,諾埃爾,狄維克,拉文尼斯進入會客廳后,門扉緊閉,招待使團的職責最后一次落在了塞拉的肩上。
不禁酒水,不禁娛樂,勞倫德強烈反對為了自己將諸多禁制強加于教國的子民,因此宴會上使團們驚訝地發現教國的菜譜上出現了諸多品類的美酒。
塞拉一如以往一般穿梭于眾人身邊,三國使團對于這位很可能要澹出權力核心的神選報以最后的敬意。
塔妮亞瞟了一眼澤尼爾,他沒有喝酒,而是默默地欣賞著塞拉的身姿。
端著酒的塞拉施施然來到澤尼爾身邊。
“勞倫德教皇一定很開心,因為你沒有因為他的離去而沉湎于悲痛之中,無法自拔。”澤尼爾拿起酒杯對著塞拉比了比,“敬勞倫德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