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今晚喝了很多,但她的酒量很普通,此刻臉紅撲撲的,聽了澤尼爾的話,她毫不猶豫地滿飲一杯,這讓澤尼爾都有些擔心下一秒會醉暈過去。
“謝謝風暴親王。”
“如果未來教國沒有你的容身之所,風暴領歡迎你。”看穿了塞拉尷尬地位的澤尼爾發出了邀約。
塞拉燦然一笑“不了,我有去處了。”
說完,腳步虛浮的她轉身離去。
塔妮亞起身“還是第一次見她用酒水麻痹自己。”
“她失去了一位愛她呵護她的長者,教國失去了英明的領袖,至于梅拉一直以來,人們常說輝煌時代結束于一場場矛盾中,然而勞倫德卻以一己之力讓人看到了輝煌時代的光彩很短暫,但他確實做到了。”
塔妮亞聽聞,聽聞勞倫德的死訊,不少異族都派出了自己的使者向教國表示了哀悼如若不是四大國會晤時間敏感,他們本該有更多的時間進入主教堂悼念,而不是匆匆獻花便離去。
“哥哥對勞倫德教皇評價很高呢。”
“評價”澤尼爾重復了一遍,搖了搖頭,“現在的我,還不配評價勞倫德的功績。”
塔妮亞和澤尼爾碰了碰杯,這一杯依舊是敬勞倫德。
也許他的留下的光輝終會散去,但是書籍,人心會記下他所做的一切。
在輝煌時代結束四百年后,有一個心向太陽的男人,讓些許人回憶起了輝煌時代的模樣哪怕只是一個模湖的輪廓。
“塞拉拒絕了你的邀請”塔妮亞取笑道,“她所說的去處,也許就是路禹身邊哥哥啊,你永遠得不到這一任光輝神選了也許下一任光輝神選,你可以爭取一下”
“我很好奇暴食者是通過什么俘獲塞拉,難道是廚藝”總能看到事物本質的澤尼爾陷入了深思,這是比權利與政治更讓他摸不著頭腦的終極難題。
塔妮亞想起了那晚談判時路禹的表現,又想起他占據了路路內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現在還跟塞拉大搞曖昧
塔妮亞哼了一聲“油嘴滑舌的家伙罷了。”
夜色漸濃,四大國首腦會晤在光輝化身、寂靜者、暗影衛隊,以及黑鸮的保護下順利結束。
步入宴會廳的四人瞥見了仍在觥籌交錯,愈發放縱的使團成員們。
安東尼奧笑著說“勞倫德不會介意的,他沒有禁酒便是希望大家不要為他的離去悲傷。”
三國領袖微微頷首。
狄維克說“梭倫國內仍有諸多事宜等待處理,我需要先行返回,愿光輝之神的光輝引導勞倫德前往安息地,獲得永遠的安寧。”
安東尼奧“教國會為您的使團安排好休息之地。”
拉文尼斯也學著狄維克說了一番漂亮話,贊美了勞倫德,順勢提出離去。
安東尼奧看向了一動不動地諾埃爾,諾埃爾則是注視著自己那群醉得東倒西歪的使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