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奧制止了他“勞倫德教皇不會想看到我們這么做的,這是我們的倏忽,盜賊的實力很高,輕而易舉躲避了他們的視線,破解了法陣,盜走了遺體他們做到了實力范圍內能做到的一切,我相信他們真的與盜賊相遇,必然愿意用生命奪回勞倫德教皇的遺體。”
騎士們匍匐于地面,聽到安東尼奧的話后,淚流滿面。
“赦免他們,這就意味著所有人都將知道勞倫德遺體在我們手中丟失,您還未加冕,這會對您產生巨大的影響”有人勸說道。
安東尼奧嘆了口氣“如今教皇城已經封鎖,我們應該有一天的時間進行搜查,沒有結果再做考慮吧。光輝化身,你確信遺體不可能離開教皇城,甚至離開教皇塔至光輝院的區域”
光輝化身之首蹲在棺槨區域附近細細地搜尋著線索,聽到這個問題,他沒有轉身,平靜地回答“根據這些騎士的話推斷,絕不可能。”
“還是那句話,對方需要勞倫德的遺體做什么”他問。
“要挾教國那他確實能得手,我們也必然愿意為勞倫德滿足他的條件。可一個能避開五階視線,破解七階法陣的人,會為了滿足一個愿望,與整個教國為敵嗎”
安東尼奧認可了光輝化身的推斷,接著說道“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對方不希望我們將勞倫德的遺體保存起來,更希望由自己來保管。有這樣想法的人,必然是勞倫德最親近的人之一”
光輝院所有人意識到了什么,風風火火地帶著審判庭的人離開了。
光輝化身之首望著他們的背影,背著手,圍繞著原本存放遺體的棺槨踱步,無數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又消失,一種種可能被推衍,栩栩如生地開始重現。
他覺得自己錯過了什么關鍵的信息,但是身為光輝化身的尊嚴不允許他在光輝院那群人面前露怯,當四周重歸平靜,他努力地尋找著。
安東尼奧遠遠地便看見大樹下躺著的塞拉,以及一只用慢到堪稱遲鈍速度為她蓋上毯子的暗紫色大水母。
一旁的路禹抱著一只較小一些,正在發光,晶瑩透綠的小水母逗弄著她的觸手,怡然自得。
路禹的身旁,嬌小的咕嚕女士正在翻閱一本封面寫著不知名文字地書籍,全神貫注,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
雜亂的步伐沒有吵醒地上睡姿有些不太雅觀的塞拉,路禹上前扯了扯毯子,以云霧遮擋住了山峰這才轉過身面對神色不善的光輝院眾人。
“你們似乎找塞拉有事”
“也許找路禹閣下也有些事情。”審判庭大主教博爾德沉聲問,“請問晚宴期間,你在哪”
“我”路禹回憶片刻,回答,“你們的晚宴,我和咕嚕是外人無法入場,為了等待塞拉,我就一直在門外等著,我想執法庭的護衛,以及幾位過來盤查的黑鸮,寂靜者,還有什么暗影衛隊都能為我證明”
意識到路禹和咕嚕被晾在晚宴會場外一整晚,安東尼奧震驚了,他望向了主持晚宴的那位祭司。
大祭司也用凌厲的眼神詢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位祭祀只好尷尬地走到兩人身邊滴咕“暴食者閣下據說與梭倫的塔妮亞公主有些矛盾,為了不出現一些意外狀況,我希望他能去往隨從所在的席位,要么就是角落入座但是他不愿意,執意要坐貴族席位”
安東尼奧和大祭司大感頭疼。
路禹可是塞拉的戀人啊,如今勞倫德方才逝去,他們就如此對待路禹,有心人會如何看待他們
安東尼奧也不知道現在是該先解開今晚的誤會,還是該繼續追問一些細節,他忽然有些心累。
“勞倫德大人,您以前也是這種感覺嗎”
實在沒辦法,光輝院眾人在征詢路禹這位“男朋友”的意見后,以水魔法湖臉弄醒了酩酊大醉的塞拉。
一臉怒容的塞拉在聽到弄醒自己的原因是勞倫德遺體失蹤后,目光呆滯,她左顧右盼,又捏了捏自己的臉,似乎在懷疑自己身處一場夢中。
直到路禹毫不留情地把光水母丟到她臉上,宛如抱臉蟲的光水母蛄蛹了一下這下塞拉徹底醒了。
和貓荊的反應如出一轍,不過這回倒霉的是靠她最近,與她關系最好的執法庭大主教戴維德。
“塞拉神選,我們想知道,晚宴結束后你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