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國都克來斯托街道上的他們寂靜無聲,所到之處,哀嚎遍地,那些敢于高聲斥責者人頭落地,血流漂杵。
一個軍事貴族的情婦僅僅只是辱罵了一句寂靜者,她的舌頭便被割下,頭顱被裝在托盤之上,巡視各家。
一個公爵只是喊出了寂靜者之首的名字,他的爵位便被年幼的孫子繼承他與他的大小兒子都“在寂靜者的疏忽中,逃亡了”。
沉寂了許多年,許多人已經忘記了寂靜者從不是一群可以商量的對象。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個拙劣到不能再拙劣的借口,但已經無人敢指出這一點了,克來斯托的監獄已經人滿為患,寂靜者覺得讓犯人站在冰天雪地中是一種折磨,如果死了對于可憐的民眾會產生過大的驚嚇。
于是他們很貼心的在遠處的森林中準備了許多吊索,在這里可以就近為果樹堆肥,并且順帶祭祀森林之神寂靜者堅信,如果森林之神真的存在,一定會為他們虔誠的舉動所感動,保佑那些可憐的果農來年大豐收,這也算是這群腦滿腸肥的貴族行善積德了。
寂靜者殺瘋了,諾埃爾則少見的沒有與畫師、女仆們纏綿,他快速頒布了眾多戰時臨時法令,將父親時代分派給諸多貴族的權利一一回收,拆散軍事貴族的已有軍團,打散重組,派往前線。
在眩暈與茫然中,斯來戈松散的權利體系一天時間迎來了改變,而寂靜者也停止了殺戮。
諾埃爾親自前往監牢,沒人知道他與被關押的人說了些什么,即便是教國埋藏最深的楔子也探聽不到分毫。
有的人走了出來,而有的人則像是被遺忘在了監牢之中。
心有不甘的貴族與少部分魔法師密謀串連,企圖暗殺諾埃爾。
可這條消息,教國的楔子們都已知曉,遠在晨曦領的路禹也跟著知曉那寂靜者們呢
他們會不知道嗎
路禹看完這些信息,又讓塞拉親自過一眼。
“好果斷這真的是,那個諾埃爾”
諾埃爾毫無疑問是好色的,更是坦率的至少他是一個第一次見到她就邀請一起進入寢宮的人。
作為一國皇帝,他也絕對是荒唐透頂的,除了搞藝術搞女人搞錢,不務正業,放任權利四散,諸多貴族之所以服從他,只是喜歡他對權利的不敏感。
身為前光輝神選,以外交形式遍訪各國結交勛貴,與諾埃爾打過無數次交道,塞拉對于諾埃爾的評價與別人只有一點不同。
曾有一位男爵之女鼓起勇氣接連拒絕諾埃爾兩次,并稱自己有心上人,諾埃爾當即把那個倒霉蛋帶到了宮殿里。
所有人目光都投向宮殿中,認為這個和諾埃爾搶女人的家伙要悄無聲息的消失時,他安然無恙地離開了宮殿。
想象中的場景沒有出現,而談話的內容則很快為眾人所知諾埃爾親自傳授了一些無法在公開場合明說的技巧,并且拍著倒霉蛋的肩膀,諄諄教導他應該如何讓人“幸福”
那么梅拉的大家是如何得知這些消息的呢
這些離譜的信息是諾埃爾自己跟爵士們吹的,他事后甚至還送了那個倒霉蛋一些他命令藥劑師搗鼓的“不明液體”,功效不明
這件奠定了諾埃爾荒唐好色的事跡中,許多人只看到表面,塞拉卻看到了他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