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評價為“四大國的底蘊仍在,狄維克雖然菜,但是既得利益團體還有幾分能力兜底”。
而塔妮婭則是一如既往按兵不動,收服了一隊黑鸮的她安心地操持著春耕事宜,甚至又一次親至下地與農夫們一起耕作,據說她栽種水準極為不錯,就連老農也是贊不絕口。
同時她還將大量逃荒貴族的土地贈予普通人,甚至在人口稀疏的邊緣城邦解除了大量人的奴籍,讓他們成為綠蔭領的合法公民。
以前討論塔妮婭,路禹和塞拉還會繞著璐璐,現在倒也不用避諱,璐璐聽到這條信息時,只是笑了笑,而后便稱贊“即便演戲,她也總是喜歡演全套的,只是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而因為浸染成為無人區的北境,教國信使并未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唯一知道的便是,澤尼爾的信使被放歸,而梭倫的信使則一去不返,直至前日才有人將被殺信使的頭顱丟入一位前線戰區的大公宅邸內。
路禹聽到這里,手指不住地敲打著扶手,神情凝重。
“不像是羅耶會干出的事戰時殺死打探消息的信使無可厚非,這種刺激梭倫的行為顯得有些魯莽了。”塞拉皺著眉頭,不理解羅耶為何會有如此過激的舉動,“對付澤尼爾,這是內戰,但是對付羅耶但愿黑鸮還在觀望。”
這位溫和的青年在北境究竟遭遇了什么為何仿佛孕育出了一身的戾氣
“你不告誡他嗎”塞拉好奇地問。
路禹長嘆一聲“我給了他忠告,如果他真的想要去做些什么,就先蟄伏,不要讓自己成為那顆豎在所有勢力眼中的釘子,優先考慮拉攏學派,獲得他們的部分支持亦或者,走群眾路線,做得比塔妮婭更好,并以北境的凄慘打感情牌,獲得緩沖時間,觀望戰局走向。”
路禹捂著額“我不會,也不想介入內戰,這些建議已經是出于朋友身份,能夠給出的最優方略,我甚至詳細為他說明了該如何發展群眾路線但是他覺得這太慢了。”
路禹回憶起著兩人相遇后發生的種種,惆悵地望著窗外逐漸鋪滿的春意,那些勃勃生機正在修復浸染帶來損傷的新綠,顯得是那么的頑強,倔強。
“人,是會變的啊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北境目睹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為何話語中總是充滿了急切,仿佛覺得改變這些陳腐的事物可以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身為朋友,我能做的,都做了我還能怎樣”
路禹與璐璐、塞拉對視了一眼,說“他認為我的晨曦領只是為了偏安一隅而建造的,的建議也不具備參考性。”
路禹苦笑“我無能為力,晨曦領是我們為數不多的凈土,所有的謀劃與展望都由此起步,如果閉上嘴,沉默,便能讓所有人忘卻此處那么就這么做吧。”
魔力潮到來的當下,那些不被注視,無法發聲的沉默者也重新有希望發出屬于自己的聲音,即便這些聲音微不足道,但是那聲嘶力竭的吶喊,終歸是會濺起一絲漣漪。
魔力潮,是屬于沉默者的晨曦,這是路禹所堅信的。
但也許,不是每個人都如此認為。
每個人都選擇了下一個時代自己將要走的道路,并堅定不移的邁出了腳步。,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