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攜帶了兩瓶藥劑,一瓶是從碎金城商人手中搞到的不知名煉金術師搗鼓出的易燃易爆品,一瓶則是能夠在泥土下隱匿并呼吸的魔藥。
一切都是事先的準備,一直考慮自己有一天可能會信使身份暴露的格羅夫為自己準備了一條金蟬脫殼的逃跑路線,他為此購置了一具血肉人偶,藏匿于這處密林中,以便必要時假死逃出生天。
他想過自己的敵人可能是晨曦領亦或者教國,甚至可能是某一天要脫離梭倫時迎來的同伴追殺,但萬萬沒想到會在這等恐怖的境況下救了自己一命。
仔細想想自己這些年來所得的積蓄基本都用以籌備保命事宜,基本毫無積攢,他往日里總是會問自己這些付出都值得嗎
直到現在,他忽然想豪氣地大吼一聲“值”
但轉瞬間,他的豪氣便瞬時消去。
格羅夫忽然發現自己已然無處可去,今夜本就打算徹底擺爛,不再為梭倫的飯桶們繼續工作,受那窩囊氣,如今經歷了生死洗禮,心境豁然開朗的他更是不愿意再吃回頭草。
四十余歲,孑然一身,又身無分文,半生已過卻從未有過屬于自己的人生目標,格羅夫茫然了
逃出來了,可又要去哪,又能去哪
“投身教國”
現在翻過大雪山無異于自尋死路,再者說進入教國的核心要義是信教,而他對光輝之神并不感冒,一個曾經向神明無數次祈禱拯救自己父母姐妹卻得不到回應的人是不會信一個未曾顯露過真實神跡的雕像的。
再光輝的教義也敵不過“伱未曾救過我,我為何信你。”
苦難早已洗去了格羅夫對于宗教的虔誠,他痛恨那些虛無縹緲的話術,只愿意接受實實在在的降臨。
“投身澤尼爾與塔妮婭”
又回到梭倫的懷抱可在格羅夫眼中,梭倫就是梭倫,無論是如今打著支援覺醒者旗號的塔妮婭還是霸氣的澤尼爾,都是被那片土地所束縛之人,而且自己貿然投奔被懷疑、被猜忌,自己又還能有多少余生能被這些人蹉跎。
格羅夫做完排除法,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也讓他的心砰砰作響。
他想起了自己逃跑時拿出的信息總覽,以及曾經對接過的梭倫信使信息
雖然晨曦領的暴食者很恐怖,但是他們家的西格莉德領主似乎是個還能說理的人,而且就他掌握的信息,這位領主大人平日里采買總是平易近人的
回顧昨夜發生的一切,格羅夫的內心越來越接近那個選擇。
既然都賭了這么多次了,何不再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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