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嚎突兀地于后方響起。
“救救銀像城內的人吧”
說話之人身著盔甲,看似是銀像城的守衛,而此時他的雙眼流著血淚,緊咬嘴唇,雙手使勁地抓撓著鱗甲,手指已經血肉模糊卻也未曾停下。
“噗”
守衛的嘴里突然噴射出大量的血漿與未消化的食物,其中一只只帶血的、正在不斷跳動的蟲子讓路禹頭皮發麻。
他們酷似蛆,但渾身遍布淺灰色的鞭毛,頗為肥碩,受到刺激后不住地彈跳,鞭毛應激性地立起,這些約有小半根臘腸的玩意離體后經歷了短暫的迷茫,竟然跳躍起來,鉆入了不遠處的一具尸體之中,而那位嘔吐出蟲子的守衛腹部已然炸裂,從中涌出,正是之前同款蟲子。
三煤球只顧得上一側,另一側不知何
時已被更為詭異的尸潮入侵,這是一種與他們正面交鋒中從未出現過的怪物。
二號運用魔法晶礦的范圍有限,如果強行推進入城內,被潛藏的魔法師點燃晶簇,爆炸極有可能傷及無辜,思量再三,路禹吩咐“一旦感受到我完全離開了掌控你的范圍,引爆所有的晶簇,送一朵蘑菇云給那些亡靈法師們欣賞。”
二號化成的水銀人浮了起來,恭敬地向三煤球施了一禮,而一蹦一跳踩著林立的晶簇,如同王一般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仍在無腦沖鋒的腐尸與白骨,以及基本無法傷害到它的靈體。
銀像城內已成煉獄,路禹遍地可見肥碩的尸蟲以老鼠般敏捷的速度撲向尚未遭受厄運的逃難者,這些人沒有魔法師的手段,只是數個呼吸間軀殼便干癟了一圈,而尸蟲則以打洞的方式殘忍地鑿出一條離開母體的道路,變得更為肥碩的他們竟還能噴射出腥臭的血漿,溶解障礙與盔甲。
原本只能遲滯思緒,以一些微弱魔法拷打普通人的靈體竟已經能在撞過一些普通人時,讓他們七竅流血。
“格羅夫可沒描述過這些啊。”
看著一個又一個人慘叫著倒下,璐璐內心憤怒不已,但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三煤球想要救下逃難者,但是每每將一人以觸手摟到空中,便能聽到那讓人生理性反感的蛄蛹聲,看到那在皮下活動的身影,以及孵化時受難者痛苦到了極點的嚎叫。
“我要殺了他們,絕對一個不留,絕對一個不留這群人渣”
路禹從未見到塞拉如此憤怒過,她再次彎弓搭箭,這一次確是滿天箭雨落下,一箭一法陣,這種不惜魔力的攻擊方式讓法陣相連,強行制造出一道尸蟲觸之即死的死亡領域,可一團團血水炸裂的聲音卻不能撫慰塞拉、璐璐以及路禹的心。
城內的回蕩的求救與哀嚎聲只是這么一會便逐漸變得輕微,取而代之的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啃噬聲。
街道、屋頂,每個角落都是殘破的尸體與刺眼的殷紅,沖天血氣讓即便是經歷過生死危局的三煤球都有干嘔的沖動。
這不是戰場,而是異類的屠宰場。
知道銀像城大概率無人生還的路禹讓二號引爆了儲蓄已久的晶簇,將仍在猛攻正門的尸潮一齊送上天,
巨大的蘑菇云升上天空,耀眼的光亮讓周遭亮如白晝,卻照映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城邦。
沒有拘泥于消滅銀像城內怪物的三人在城周圍巡弋著,卻找不到任何魔法師的蹤跡,憤怒到極點的塞拉窮極自己最后一點魔力擴大了感應范圍,仍是一無所獲。
他們沒有要尸體,而是單純制造了一場屠殺,為什么
如果感應沒有錯,銀像城周圍甚至沒有黑尸會的人員存在,這些尸潮就像是在執行一個會不斷衰弱,最終只剩下本能的詭異任務奔赴這座城邦,這又是為什么
沒人能為路禹解答這些問題,怒火卻隨著思考愈發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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