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和暗魔法契合度更高的猜測讓路禹陷入了沉思,從入坑魔法以來他用得最多的當屬風魔法,跑路、防御均是一流,他一向認為,如果自己真有側重,必然是第一次施法就大獲成功的風屬性。
「暗我嗎」
仍在糾結的路禹聽到了歐爾庫斯漫不經心提起的另一件「小事」。
「死靈魔法也在摩斯塔納開始興起。」
就像是一種勢頭,死靈法師正在各地覺醒。
路禹對于死靈話題只是輕嘆一聲,沒有繼續討論下去,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事。
「你覺得那個紅頭發怎么樣」
「冷傲,待人接物很明顯的距離感,談吐有著明顯的優越感,與我相處時只會在談論些許藏書時打破沉默,對于我提出的大多數日常話題明顯不感興趣非要說的話,看上去像是個異常純粹的魔法師。」
「你覺得她的單純是演給我們看,麻痹我們的戲碼,還是現實依然如此」
「直覺告訴我不像演的,如果真能演成這樣,那她的心機超越同齡人太多太多。」
「能爭取嗎」路禹鄭重地問。
歐爾庫斯面露難色,他捂著嘴唇,輕輕摩挲了一會,不確定地說「她對于先驅者必須殘酷競爭這一點篤信不疑,只會對等價交換感興趣,但是她對我們能夠親密合作這一點十分好奇,并且旁敲側擊數次,似乎是想知道我們如何構建起最初的信任。」
路禹用觸手輕拍他的肩膀,兩人均是心照不宣。
在路禹離開后,神殿又一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紅發依舊著歐爾庫斯帶來的藏書。
粉蝶與蛇人默默地觀察、感悟著神殿的存在,并且與路禹一般,嘗試著向更高處進發,在他們看來,這處神殿必然蘊含著更進一步的終極秘密。
飛龍漆黑的羽翼輕輕扇動,狂風席卷地面,卷起黃褐色的煙塵。
墨色般的炎柱自龍首噴射而出,三只飛龍貼地掠過,任由那股墨色在身后蔓延,而后瀟灑自如地拉升,回轉,再來一次。
跟隨影子飛龍前進的灰靈很快陷入了重重迷霧之中,無處不在的墨色腐蝕著它們縹緲的靈體之軀,如同白蟻啃噬家具,發出一陣又一陣「呲呲」的響動。
待到陰影散去,灰靈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無數炸裂的魔力亂流,肆意地摧殘著周遭。
「帥哎」
路路用觸手給三只正在空中上演滾筒機動躲避下方黑尸會魔法師攻擊的飛龍鼓掌。
清繳了最為危險的部分靈體,三煤球徑直殺入魔法師陣營之中,依靠強悍的身體素質強吃一道道魔法,不斷地揮動著觸手,將一位又一位明顯被當做炮灰的學徒穿刺,撕碎。
既然為了死靈之力加入黑尸會,就要有直面生者剿滅的覺悟。
三煤球不打算留下任何活口,即便對方搬出了自己鬼迷心竅,家中有父母要贍養這些理由也是冷漠以對,他們最后的仁慈便是讓他們死得沒有那么痛苦。
求饒的仍是少數,現在的黑尸會已經成為了一個狂熱的宗教組織,被深深洗腦的大多數學徒篤信自己死亡之后能夠前往災厄與死亡之神身邊,獲得全新的亡者姿態,重回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