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穆說的聲音極大,可以說毫不留情,讓那張天科渾身一抖。
而宋穆已經看向了旁邊的宋立文,此刻同樣是狠狠的罵了一句。
“相鼠!”
“不過背德背祖的逆子之孫,說話做事,皆是忤逆,毫無文脈子弟風范!”
宋穆狠狠的說道,那宋立文猛然瞪大了眼睛,當下就是往前幾步,厲喝一聲。
“放肆,鼠輩!”
說著,對方竟然就張開文力,那文力波動陡然蕩開,掀翻一排桌案,竟是有些聽不得宋穆辱罵了。
而眾人之中當下卻是有人驚呼。
“甲等二階,甲中境界,這宋立文,已經要達到秀才巔峰了?!”
聽到旁人這么說著,那宋立文此刻的臉上已經滿是得意的笑容,一雙冷冽的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著宋穆。
似乎此刻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就讓他覺得面前的宋穆已經對他沒了任何的威脅。
那股力量撩起宋穆的鬢發,但是此刻的宋穆神色變得更加的嚴厲。
只是下一刻,宋穆便也猛然蕩出自己體內的文力。
文力波浪直接席卷而過,直接頂過對方那陣陣波動,甚至連周遭的窗格都開始嘩啦啦作響。
眾人再次發出驚呼,而這一次臉上的神情變化的最為明顯的則是宋立文。
“你……你難道……”
宋穆高昂著頭顱看著對方,此刻緩緩吐氣,雙眼露出十足兇悍的目光,當下一言一語的說道。
“且只會這等手段?”
“你們可有縛雞之力?你們可見過兇險?”
“你們可與生死邊緣搏斗過?!”
“不過空有文力,跳梁小丑!”
宋穆狠狠的說道,下一刻一道更加猛烈的氣息從其體內猛然迸出,那宋立文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幾步,此刻滿臉震驚,瞪大著眼睛看著宋穆。
“這怎么可能?!”
“你入秀才不過才一年!”
“沒什么不可能!!”
宋穆大聲的喝道,此刻怒目圓瞪,狠狠的說道。
“你們便也會這等見不得人的手段了,只會欺辱我的善意!”
“一個個一輩子養尊處優,看慣了人人對你們哈腰垂首,便以為自己多了幾分本事?!”
“要詩詞?那宋某便送你們一首!他日記得掛在你們高堂之上!時時銘記!”
宋穆臉上更是有幾分憤慨,大手一揮,紙墨筆硯顯現。
下一刻眾人只見到宋穆在上面筆走龍蛇,只是頃刻詩詞便成,但是上面卻沒有任何文氣涌動。
宋立文見到宋穆這等掏出筆墨的手法卻是立刻眼中泛光,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寶貝。
而此刻宋穆已經是冷哼一聲,留下這一張白紙扔在地上,甩袖便走。
旁邊的徐云才咧著嘴,當下邁步也走。
場中頓時靜默,也無人敢阻擋宋穆離去。眾人面面相覷,卻是紛紛將目光看向那扔在地上的紙張。
當下有人上前撿起白紙,然后帶著幾分好奇的往上看去。
“錦衣鮮華手擎鶻,閑行氣貌多輕忽。”
“稼墻艱難總不知,五帝三皇是何物。”
看著這文章的秀才當下愕然,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
“這是……貫休的《少年行》?”有人當下開口說道,眾人慨然,但卻是發現下面還有一行小字,當下看去。
那握著紙卷的人臉色猛然一詫,竟然有些忍俊不禁的猛然看向張天科和宋立文。
張天科一把搶過那紙張,于宋立文面前展開。
“自詡風雅,卻處處構陷他人,自以為是天下一等秀才,此等語何不以溺自照!”
“宋穆!!”
張天科和宋立文當下都發出一聲怒喝,眼中怒火升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