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出是酒味,但是這種酒味卻跟平常的酒味不一樣,太過濃烈而醇香,仿佛光是聞著就能醉人似的。
王竇兒故意拿著酒壇子在老邱的頭頂上晃了一圈,老邱立即跳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抓。
不過王竇兒動作快,一下子就往后退了好幾步。
老邱的雙眼暗了暗,看著王竇兒手里的酒壇子,咽了咽口水。
“丫頭,快,給我喝兩口。”
“不行,這酒太珍貴了,而且度數很高,你喝多了會醉的。”
老邱聽到醉字,噗呲一聲便笑了:“你對醉是不是有什么誤解,我可是千杯不醉的。”
“哦,是嗎?”
王竇兒嘴角一勾,端著酒壇子進了老邱的廚房。
老邱仿佛被牽著走的扯線娃娃也跟著走了進去:“墨跡什么,趕緊給我喝呀。”
“先喝一碗吧,免得……”
王竇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邱一把搶過酒壇子,咕嚕咕嚕,老邱端著酒壇子猛地灌了一大口酒。
酒很香,醇厚濃烈,麻麻辣辣的感覺仿佛順著喉嚨一直延伸到肚子。
麻麻辣辣的感覺又像一把火,一下子燒遍全身。
老邱頭皮發麻,舌頭也麻了:“好……好酒。”
還沒等王竇兒反應過來,他又猛地灌了好幾口。
就當王竇兒以為他真的不會醉的時候,老邱僵直著身體,咚一聲,躺倒在地。
酒壇子里的酒灑了一地。
王竇兒看到灑了一地的酒,有些可惜:“浪費了。”
這可是用她花了很多時間,翻閱資料之后才做出來的蒸餾器把米酒蒸餾后的白酒。
去頭,去尾,酒精度數大概是五十度左右。
比老邱平常喝的十幾度米酒酒精濃度要高太多了。
所以他才會喝下半壇子的酒后便不省人事。
趁著老邱醉酒,王竇兒從空間里拿出一份協議,拿著不省人事的老邱的手按下了手指印。
做完這些事,王竇兒便離開了。
老邱醒來的時候只覺頭疼得厲害,仿佛有千萬只馬在他的頭上奔跑而過,頭疼欲裂。
“奇怪了。”老邱吃疼地嘶了一聲,后面發生了什么,他完全沒了印象。
“丫頭?臭丫頭?”
老邱走出屋后,發現外面已經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他連自己沉睡了多久都沒印象。
“真是好酒啊。”
老邱躺在床上時都還在咂嘴回味,只因那壇子酒的滋味簡直妙不可言。
只可惜,他不聽勸,一下灌了太多,后來醉倒后酒壇子里的酒倒了一地。
太浪費了。
等明兒,他要去問一問王竇兒,那種美酒是哪里來的。
老邱躺在床上呼呼地就睡著了,壓根不知道屋外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
天下雨的時候,王竇兒正好在廚房,點燈處理剛摘回來的柳條。
村里的池塘邊上有很多柳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