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竇兒讓錢管家和小雪也坐下來吃,錢管家不肯,他說做下人的怎么可以跟主家一起用膳。
但是禁不住一桌子不起眼的菜肴實在太香,忍不住一邊說著拒絕的話一邊直咽口水。
錢員外開口說道:“人家王姑娘都如此盛情邀請你了,若是不給面子,豈不掃興?”
錢員外都開腔了,錢管家急忙拉著小雪和趕車的車夫一起坐在角落里。
先吃了烤地瓜,味道確實驚為天人。
王竇兒把窯雞外面的泥敲開,拔開包裹在外層的荷葉,露出了烤得焦香誘人的整雞。
錢員外正想著為何不拿雞去砍了再吃,不料王竇兒直接掰開一個雞腿遞給大寶讓他和小寶分著吃。
“這窯雞就是要動手撕著吃才香,你試試?”
錢管家怕弄臟錢員外的手,急忙站起來自動請纓說要給錢員外掰肉,心想王竇兒懶就認了,瞎找什么爛借口。
“不必,既然王姑娘說手撕好吃,我就試一試,入鄉隨俗。”
“好一個入鄉隨俗,”王竇兒給錢員外倒了一杯白酒,“來,我敬你一杯。”
女子跟男子同臺吃飯在農家還算常見,但在稍微有點身份的人家里就不常見。
更不用說女子給男人敬酒了。
錢員外今天心情好也不計較,端起酒杯一頭猛灌。
不料那酒就像一條火龍一般一直沿著他的喉嚨直躥,所到之處皆是火辣辣的。
但說也奇怪,刺激過后竟滿口醇香。
他還是第一次喝到這般奇妙的酒,跟他平常喝到的一點都不一樣。
“這是什么酒,竟如此醇香好喝。”
“白酒,自己釀的。”
錢員外雙眼一亮,心里又有了新的主意。
喝了幾口小酒,錢員外胃口大開,又試了王竇兒做的酸菜魚,酸酸辣辣的味道十分特別,又開胃。
一頓飯下來,吃進肚里的東西都是他沒吃過的,味道又極好的。
錢員外酒氣上頭,整個人已然微醺。
“王姑娘,之前跟你提合作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聽到王竇兒要談事,馬氏急忙和孩子們收拾完東西退了下去。
柳璟讓馬氏沏了一壺茉莉花香片茶給他們解酒,喝下一口拌了蜂蜜的茉莉花茶,甜滋滋的,淡淡的茉莉花香伴隨著茶香,清新又潤喉。
仿佛酒氣帶來的不適感瞬間就被帶走了。
“這是茶?”
并不是印象中的烹茶,卻以獨特的沖泡方式捕獲了他的心。
“錢員外,我覺得談合作這事還是在雙方清醒的情況下談會比較好。免得有一方酒醒了會反悔,你說是吧?”
嘖,這話說得,是覺得他會反悔?
他縱橫商海多年,從未有人能坑過他,讓他后悔萬分的。
他就不信王竇兒在他的手上還能玩出花來。
“不必了,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說就行了。”
“你確定?”
錢員外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柳璟剛給他斟滿的茶,感覺整個人又清爽了幾分。
這茶不錯,待會得用點方法讓王竇兒給他一些。
“王姑娘,我們家老爺做生意,喜歡爽快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