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但是錢員外才是他的主子,他不管做什么,說什么都得以主子的利益為前提。
王竇兒嘴角一勾,笑了:“你們好像誤會了,這次合作是你們求著跟我合作,作為被動的一方,你們哪來的底氣跟我這般說話?”
“你……”
王竇兒看得出,錢管家帶著富貴人家的優越感,處處看低他們。
對于她來說,無所謂,反正錢管家喜歡怎么想是他的事。
但是她也有必要告訴錢管家,她無需畏懼錢管家的看法。
“來福,退下,這里沒你什么事。”
“老爺我,”錢管家生氣地看向王竇兒,“她也太放……”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錢員外打斷:“我讓你退下,明白嗎?”
主仆多年,錢員外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代表什么情緒,錢管家都十分清楚。
他知道,錢員外有些生氣了。
他不敢多說什么,帶著小雪和車夫退到一旁。
“王姑娘,現在可以說我們該如何合作了?”
“當然,我隨時都可以說,只是不知錢員外能不能接受我的合作條件罷了。”
王竇兒讓大寶從她屋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合作合同,上面羅列了一切的合作條例。
錢員外拿起合作合同看了起來,每看一條,臉上的笑容便消失幾分。
到最后,他一臉凝重地抬起頭看向王竇兒。
在這份合約中,他一分便宜也沒占到。
就像王竇兒所說的,他是被動的一方。
從未有人敢如此對他。
在大齊,哪個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不是畢恭畢敬的。
就連皇帝都對他有所求。
但王竇兒卻敢這般對他。
心里突然燃起了一把無名火,眼看就要蔓延。
王竇兒似乎感應到了他的怒意,但也只挑了下眉,面色不改。
“錢員外,你覺得怎么樣?”
“王姑娘,這里,什么叫你們提供貨源,還要根據你們的經營手法,不能擅自改變。”
那他還要什么合作,簡直就是提供一間店鋪給王竇兒賺錢罷了。
“還有這個,什么叫做未經你同意不能在湖光鎮賣你的商品,那我在哪里賣?”
“你可以出去別的地方開拓市場啊,我也是為了避免合作伙伴的惡性競爭罷了,不好嗎?”
不好,當然不好。
處處受制于人,如果王竇兒突然提供貨物供應,那他又該怎么辦?
“你看,我這里羅列一條補充項,甲方得按時提供貨品給乙方,若有延誤,乙方可按合約向甲方索取賠償。”
錢員外愣了愣,他都還沒說出口王竇兒就猜到他要說什么似的。
“貨品由甲方提供,賺錢三七分,甲方四,乙方六。”王竇兒指著另外的一條要項,“由于是你提供的產地,所以獲利我已經有所禮讓,你賺六成,比我多了兩成,不是很好嗎?”
好個屁,他要全賺,才不想跟王竇兒分錢。
“賬目要透明,不得向甲方隱瞞,更不得做陰陽賬目,如有發現,按合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