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你們咋不處理干凈一些。”田氏埋怨地看了眼吳銘,“辦點這種小事都做不好,若是連累了小公爺,你有幾條狗命都不夠。”
小公爺還說吳銘是他身邊的得力干將,可就這么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人,只怕會連累了小公爺。
她得想個辦法才行。
過幾日好像是老邱媳婦的生忌,恰好她是老邱媳婦的同村姐妹,到時候她就過去,試探一下。
田氏這般想著,并沒有留意到身側的吳銘眼里漸漸浮起了殺意。
這個老女人,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只是隨便寫幾封信蠱惑小公爺罷了,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竟敢當著他的面說出看不起他的話。
田氏突然轉過頭看向吳銘:“你等著,過幾天就是老邱媳婦的生忌了,我去探探虛實。”
吳銘想到田氏還有些利用價值便斂去了殺意:“辦穩妥些,別連累了我們。”
田氏被人送回院子時,那人很粗魯直接把她丟在地上,摔得她屁股都快碎成三瓣了。
現在這些人對她如此無禮,等日后她跟小公爺相認了,就有得他們好看。
柳二打著哈欠從屋里走了出來,他在惦記外面的馬車,怕別人發現了,迷迷糊糊地地睡著了一會。
突然看到院子里有人影掠過,嚇得他渾身一顫趕緊從床上滾下。
出來一看,原來是田氏,這才松了口氣:“娘,三更半夜的怎么不睡啊?”
田氏也嚇了一跳,確定小公爺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了,她才冷聲說道:“起夜。”
柳二哦了一聲,在月光下,他似乎看到田氏身上的露氣很重,頭發都有點濕了。
真的是起夜了?
而且兩老屋里頭不是都有尿桶嗎,需要到外面起夜?
柳二雖然心里十分困惑,但他沒問出口。
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問了,田氏也不一定會說實話,可能還會挨罵。
不過田氏身上露氣這么重,莫不是出去外面,發現他的馬車了?
“娘。”
柳二叫了一聲,田氏心一緊都提到嗓子眼去了。
“什么事?”
“你有沒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
田氏以為柳二說的是小公爺的手下,急忙應道:“沒有,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先去睡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回了房間,關上門。
柳二惦記馬車的事,管不了田氏的異樣,他匆忙打開門跑了出去。
家里的木門已經破破爛爛的,打開的時候吱呀作響,動靜十分大。
但是柳二顧不得這些,他一直來到藏馬車的地方,確定馬車還在,這才松了口氣。
柳二抬頭看了眼天色,現在天已經開始灰蒙蒙的,比之前要亮堂了很多。
大概是寅時,若是這個時候從村里出發,花半個時辰到鎮上。
不對,坐牛車才要半個時辰,馬車的話會快一半。
到了鎮上也該是卯時,城門也該開了。
打定主意,柳二開始把馬車上蓋著的雜草拿開。
那馬被他喂了點藥,還在昏迷狀態,只要拿出解藥給它聞一下就沒事了。
柳二心情很好,一想著把馬車賣了就能賺大錢,一邊干活還一邊哼起了歌。
“你在干嘛?”
張氏突然冒出,幽幽地說了這么一句。
嚇得柳二渾身一個哆嗦,差點把尿都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