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亂又幽怨地看向張氏:“干嘛呢,三更半夜的,想嚇死人啊。”
張氏冷哼了一聲,眼睛不斷地朝柳二的背后看去:“我才想問你呢,半夜的不睡覺,開門的聲音又這么大,把我都吵醒了。”
其實張氏壓根就沒睡著。
晚上柳二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似乎有什么瞞著她。
她想問,又怕打草驚蛇。
柳二出房間以后,她便悄悄地跟在背后,心想若是被她抓到柳二摘野花的證據,看她不剪斷他下面,叫他再狂,再敢勾搭外面的野花。
“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
柳二不想張氏看到身后的馬車,他還準備把馬車賣了換錢,然后把張氏這老黃瓜樣的臭婆娘給換了。
有了銀兩,多少年輕漂亮的姑娘沒有啊,他何必死守著這么一個不會下蛋的老黃瓜。
成親多年,張氏對柳二十分了解,他肚子里有多少糞她都了如指掌。
更不用說他眼里閃過的慌亂,她一眼就看到了。
“看什么,看你身后藏著的野花。”
張氏大喝了一聲,伸手抓向柳二的臉。
柳二沒想到張氏會給他來這一招,突然眼前一花,臉便被抓了幾道痕。
比貓的爪子還鋒利,疼死了。
張氏繞到柳二的身后,掀開馬車上面的干草,心想蓋得這么嚴實,還說不是在外面偷人?
好你個柳二,這次死定了。
當她把所有的遮蓋物扔掉時,整個人愣住了。
什么野花,這分明是一匹野馬。
“這,這是什么?”
附近有人起夜,聽到張氏的尖叫,紛紛出來張望。
不過天色還有些暗,看不清。
柳二也留意到周圍的人,他心里一亂,急忙從懷里掏出一把藥草捂在馬的鼻間。
不一會兒的功夫,沉睡的馬就醒了過來。
他二話不說,立即跳上馬車,駕車開始朝村口方向而去。
雖然他在鎮上養過馬,但是趕馬車還是第一次。
他控制不好,馬車一個掃尾,撞倒了鄰居家堆在外面的木料發出轟隆隆的響聲。
這下好了,又嚇醒了不少的人。
張氏反應過來了,柳二怎么可能有銀子買這么好的馬車,這輛馬車是他偷來的。
而且他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分明是想獨吞。
張氏一邊叫罵著,一邊追上去。
但是人只有兩條腿,怎么比得上受驚的四腿畜生,不一會兒的功夫柳二便駕車跑沒影了。
跑了一段距離,柳二才回過頭看向身后,沒有人跟上來了,這才松了口氣。
他恨死了張氏,若不是她在那里亂喊亂叫也不會惹得附近的人都醒了。
他把張氏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還是覺得不能泄憤。
柳二罵罵咧咧地趕著馬車到了鎮上,城門剛開他便駕車沖了進去。
他要抓緊時間把馬車賣了,然后帶著這些錢躲在鎮上逍遙。
只要不回去,那些人就奈何不了他。
他就不信了,王竇兒的本領還能通天,能把手伸到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