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王竇兒靠近竹簍,掀開蓋子,受傷的狐貍奄奄一息地看著王竇兒,雙眼滿是恐懼。
王竇兒伸手摸向火狐的頭,火狐掙扎著要伸手去抓王竇兒的手,但是它實在太累了,壓根使不上力。
爪子放在王竇兒的手上,就像撓癢癢似的。
王竇兒失笑地看著火狐:“你受了這么重的傷,倒還是這么兇,挺好。”
她把火狐抱出,帶到干凈的出診室的簡易檢查臺上,幫火狐檢查了一遍。
它的腹部受了傷,血流不止,難怪會奄奄一息。
“會有點疼,但是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王竇兒一邊給火狐清理傷口,一邊低聲溫柔地說道。
火狐仿佛聽懂了她的話,不再掙扎而是乖巧地躺在原地給王竇兒處理傷口。
柳璟吃驚地看著躺在桌上奄奄一息的火狐,竟不知這兇殘的小家伙也有如此溫順的時候。
隔了好一會兒,王竇兒終于幫它消毒,縫線,處理好傷口。
王竇兒給火狐的傷口處偷摸地涂了點靈泉水,希望能減少它的痛苦。
剛忙完這一切,成韜一家就來道別了。
“成嫂子,怎么不在這里多留兩天。”
“不了,回家也是躺,留在這里也是躺,我還是回家,自在些。”
“那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狗窩。我也喜歡待在自己家里,自在,舒服。”
王竇兒沒有強制他們留下,成韜夫婦松了口氣:“那我們先走了。”
“慢走,不要著急,成嫂子的頭部剛做完手術,多休息。”
“會的,我們知道了。”
仿佛怕王竇兒又把他們追回來。
昨日,做完手術后,王竇兒給成韜的娘子傷口上涂了些靈泉水,似乎起了作用,從昨夜到現在她都沒喊過一聲疼,面色還不錯。
成韜帶著娘子和兒子從診所離開時,天已大亮。
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不少人是昨日目睹整件事經過的人。
當時大家都看到成韜他媳婦的頭被馬踢了一腳,奄奄一息,其他的大夫都說沒救了。
當王竇兒強出頭時,那些人還在嘲笑,說王竇兒簡直就是自討苦吃,沒事找事做。
到時候治死人了,她這剛開的診所就該關門大吉了。
大家都等著看她的笑話,不料才隔了一夜,那個奄奄一息的女人就像沒事人一般獨自步行出來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還有人覺得這是在變戲法。
大家都不知道王竇兒還替成韜報案了,官府的人找到了瘋馬的主人,要求他給成韜賠償。
人證物證皆在,瘋馬的主人不能抵賴,只能咬牙賠錢。
本來成韜夫婦可沒想到還可以這么做,只想著自認倒霉,咬碎銀牙往肚里吞。
現在突然多了一筆賠償,成韜也不急著外出找工作了,好好待在家里照顧妻兒。
***
趙智博昨夜突然雙唇發黑,暈死了過去,李寡婦叫了幾次都沒醒。
好不容撬開他的嘴灌了點救命的人參湯進肚,他這才緩緩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