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王竇兒和柳璟從屋里出來便看到池勵用匕首挾持男人,男人嚇得瑟瑟發抖,差點癱軟在地。
王竇兒想趕緊過去,卻被柳璟攔下:“小心些,她手上有匕首。”
那把匕首冒著寒光,十分銳利的樣子。
匕首不長眼,傷了王竇兒就不好了。
有柳璟護著,王竇兒十分安心。
他倆一起來到池勵的身邊:“池姑娘,你誤會了,這位大哥真是病人家屬,他昨日外出了,現在才回來。”
池勵聽了王竇兒的解釋,這才放開男人。
“誰讓他一大早的行徑可疑。”池勵冷哼了一聲。
男人早已嚇得腿軟,池勵一松手,他便雙腿發軟地癱坐在地,后知后覺地發現冷汗早已浸濕了他的背。
“親娘喲喂,差點小命都沒了。”男人嘀咕道。
“成大哥,沒事吧?”
成韜丟臉地從地上爬起,他搖了搖頭:“沒事。”
他想進屋,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把背上的竹簍遞給王竇兒。
“王大夫,我家貧,給不起銀子,這是我一整晚在山上弄的山貨,你瞧瞧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拿去用就行。”
王竇兒開診所是想幫助更多的病人,但也病人家屬給的回饋她也不會不收,因為經營一間診所不是只有一腔熱忱就行,自然得有物資支持。
“好重。”
王竇兒以為只是些山上常見的菌類之類,但萬萬沒想到會如此的沉。
她沒有心理準備,差點接不住。
她打開竹簍,里面是一只滿臉慌亂的火狐。
看到光線以后它慌張地一躍而起,柳璟眼疾手快地蓋上蓋子,以防火狐逃脫傷了王竇兒。
“對不住,我忘了跟你說了,里面是一只受了傷的火狐。
我本想處理干凈再帶回來狐貍皮的,但是我太累了,一路趕回來,所以……
要不這樣吧,等我見了娘子,我再出來幫你處理干凈。”
王竇兒心有余悸地搖了搖頭:“不用了,就這樣挺好。謝謝啊。”
“火狐不近人的,性情兇狠,若是不小心就會被它咬或者抓傷。”
王竇兒看向柳璟,柳璟點了點頭,成韜的話沒錯,火狐性子烈,十分兇殘。
猶記得有一年他上山打火狐,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只,追捕的過程中被火狐所傷,劃傷了他的手臂,血流不止。
他強忍著疼痛把火狐處理,取其皮,送給了田氏。
至今他手臂上的疤痕還沒消失,每次看到那幾道傷痕,他就感覺隱隱作痛似的。
“養不了的。”
王竇兒遺憾地抿著唇,既然養不了,那就放回去吧,這么好看的狐貍,她不忍做成只能觀賞的死物。
“火狐的皮毛保暖很好,冬天披上一條火狐皮做的披肩,渾身都能軟乎乎的。”柳璟有些躍躍欲試。
他沒有王竇兒那般的憐憫之心,大家抓到火狐以后都是這么做的,拿火狐皮做衣服或者賣錢。
“你想干嘛?”
“我自己來處理,給你做一條好看的火狐披肩。”
本來成韜不去抓火狐,他也想去抓,就想給王竇兒做一條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