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丫的……”
斗嘴互罵是我們的日常交流,只是這次臟話剛到嘴邊又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今天是專案組第一次行動,給他個面子。
正對嘴間,黎夢一言不發,直接邁開修長的腿踏上臺階。
我白了江聽白一眼,緊跟著黎夢走上了樓梯。
我和她始終保持著三、四個臺階的距離,抬頭便是她曼妙的身姿和攝魂的背影。
她今天穿著一身運動裝,齊耳的短發扎著丸子頭,這身打扮怎么看也是個在校大學生嘛。如此完美的背影,給我枯燥乏味的爬樓過程提供了一絲樂趣。
“到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黎夢踏上緩臺,發出一個很是威嚴的聲音。
我急忙回過神來站穩腳跟,險些撞在她的身上。剛抬起頭便對上了她那充滿疑惑的目光,她怔怔的盯著我,似乎發現了我爬樓梯的樂趣。
懷疑但沒有證據,罪名是不成立的!
“累死我了。”
江聽白拖著略顯肥胖的身軀走上緩臺,十八層的高度他中間足足休息了六次。再看黎夢,一口氣爬到十八層,臉不紅心不跳,說話中氣十足,就連薛杭都十分佩服她的體能。
案發的房間在走廊盡頭,大門敞開,門口拉著警戒線。隔壁是一個超大的辦公室,里面格子間的布局,應該是公司管理層辦公的地方,反觀那個案發現場的房間,更像是某位領導的獨立辦公室。
路過時,我刻意留意了一下格子間,里面原本整齊排列的辦公桌全都歪歪扭扭,一些不要的文件丟的滿地都是,抽屜柜子全被打開,不知道是員工得知公司倒閉后離開的匆忙,還是之后這里遭到了竊賊的光顧。
因為我在這里只看到了難以搬走的桌椅,沒有看見其他任何值錢的東西。
挑開警戒線走進屋子,這里還保持著最初的模樣,地面上擺著幾個用作勘查的警用記號牌。
尸體已經運走,但還是可以聞到淡淡的尸臭味。
昨天接到報案之后,第一批進入現場的警察同事們已經做了詳細的現場勘查,但有些東西,需要親眼看見,這種視覺沖擊要比白紙黑字來的更實在。
福爾摩斯說過:你是在看,而我是在觀察,這有很明顯的區別。
這是專案組成立以來第一次集體勘查現場,但我們卻展示出了別樣的默契。我和林子凡在對現場進行勘查同時還原案發情形。黎夢站在門口注視著屋子里的一切,腦海中對兇手進行側寫。薛杭仔細查看通往案發房間的所有通道,計算著兇手出入這里的路徑。江聽白半蹲在地上,尋找著兇手可能留下的一切細微痕跡。
“我怎么聞到了這里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江聽白眉頭一皺,又仔細聞了聞,補充道:“是一股中藥味。”
大家先是一愣,緊跟著他聞了聞,都表示只聞到了屋子里的霉味,并沒有中藥味。
“是這個味道嗎?”
我一提褲腳,露出腳踝處的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