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和“平哥”接連死亡,兇手直接指向那個送樂樂回家的男人,兩處案發現場,我們采集到了兇手的腳印和指紋。
“平哥”是跪姿死亡,兇手一定已經從“平哥”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線索,之后才會殺人,而后兇手用“平哥”的手機報警。
現場的初步尸檢工作,法醫任秋石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搏斗留下的指甲表皮擦劃,身上還有類似匕首利刃留下的威逼傷。
任秋石輕輕托起死者的下巴,死者的雙頰有不同程度的紅腫,死者的右臉紅腫程度比左臉嚴重的多。
“死者的額骨上方有一小撮頭發被拔出,可以看見發端的毛囊。結合死者臉頰的紅腫來看,這應該是兇手抓住死者頭發,重重打耳光造成的,而且從死者左右臉頰不同紅腫的程度來看,兇手是一個左撇子。”
任秋石說完,仔細觀察了一下死者的雙膝關節,死者是跪姿死亡,人在死后,血液不再流動,因為重量原因,會在死者身下形成尸斑。
死者的雙膝關節有兩處片狀皮下出血,生活反應明顯,為死者生前傷,應該是死者長期跪地造成的瘀傷。
致命傷在死者的右頸部,符合左手持刀的習慣。創口是刺傷而不是割傷,創口約兩厘米,創緣整齊,創角一銳一鈍,為單刃匕首,創口較深,系一把匕首直接從右頸部插入,刺入皮下,刺斷了右側頸動脈。
“總體來看,兇手是一路尾隨死者來到住處,進門對死者造成傷害。兇手進門之后,與死者扭打起來,隨后死者被兇手制服,以下跪的姿勢將死者用透明膠帶捆綁在床邊,用扇耳光、匕首劃傷的方式逼迫死者說出一些信息。在兇手拿到自己需要的信息之后,用匕首將死者刺死,然后用死者的手機報警,揚長離去。”任秋石根據現場的尸檢情況,復原了犯罪現場。
“殺死‘平哥’和殺死‘月姐’的兇手是同一人,他在彩鋼房為我們留下的錄音筆線索,快找找屋子里有沒有線索?!”黎夢聽到這里,忽然說道。
黎夢說的沒錯,現在已經根據腳印確定是同一嫌疑人,那么兇手一定會給警方留下線索。
想想真是可笑,這起拐賣兒童的案件竟然需要一個殺人的兇手給我們留下線索。我們每次鎖定嫌疑人,對其進行抓捕的時候,兇手都會比我們快一步,搶先一步殺人。
我們立刻在房間里四處翻找,并沒有找到錄音筆。
“不應該啊,兇手一定會為我們留下線索,兇手的想法是,警方負責破案,搗毀這個犯罪團伙,找回被拐賣的兒童。而兇手負責親手殺掉犯罪人員,以泄私憤。”黎夢對于我們沒有找到錄音筆的結局很是奇怪。
“也許兇手這次留下的不是錄音筆,而是其他的線索。兇手上次的錄音筆是放在死者的衣物口袋里,這次應該也是。”我淡淡的說了一聲,起身走向床邊的死者。
死者穿的是一個襯衫,襯衫上衣的口袋里面隱約好像放著什么東西。
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伸進襯衫口袋里,我觸碰到了一個質地堅實的卡片類物品,兩根手指輕輕夾住取出,那是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上面的姓名是楊超平。
雖然他的名字中也有一個平字,可是據周安平供述,他認識的那個“平哥”叫張立平。
這是什么情況?
楊超平又是張立平的替身?還是周安平說了慌?
從門口停的那輛白色無牌轎車來看,就是江聽白在老電廠外面追逐的那輛轎車,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