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尸檢的事情交給任秋石,勘查現場的事情交給刑警隊,林子凡留在現場指揮。
我把身份證放進證物袋,帶回公安局,我要連夜再審一下周安平。
“他不是‘平哥’!”
周安平看著我手中的身份證,立刻說道。
“這個叫楊超平的人就是在老電廠外面等你的人,你最好給我說實話。”我裝作不耐煩的樣子。
周安平說“平哥”叫張立平,而且有過作案前科,王警官調取卷宗確實查到了這個叫張立平的人,他因拐賣兒童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因為在獄中服刑態度良好,獲得兩年減刑。
卷宗信息和周安平描述的一致,看來他沒有撒謊。
“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個人絕對不是‘平哥’!”周安平立刻說道。
“你和‘平哥’到底是怎么商量的,他讓你去老電廠的后門用錢換孩子,換完孩子之后呢?”我認真地問道。
“‘平哥’告訴我,換完孩子之后,讓我走出老電廠,往東走二十米,他開車在那里等我。”周安平淡淡的說。
如此看來,事情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平哥”張立平和楊超平當時都在車上,周安平出事之后,他們兩人駕車逃跑,甩開江聽白的追趕之后,楊超平在半路把張立平放下,自己駕車回家,而后遇到了兇手入室殺人。
第二種:真正的“平哥”張立平根本就沒有在車上,楊超平又是一個“平哥”的替身。
除去這兩種,剩下的可能幾乎不可能發生,比如有兩輛一模一樣的白色無牌轎車,玩起了分身之術。
這個“平哥”真是夠可以的,竟然找了兩個替身。
我們沒有找到兇手留下的線索,只有這一個證明死者身份信息的身份證,這下線索又斷了。
正在我坐在重案組辦公室里愁眉不展的時候,王警官快步走進來。
這幾天,每次他突然出現在重案組辦公室里,就會帶給我們一些具有突破性的線索。
我急忙站起身,等著王警官把掌握的線索告訴我。
可是王警官眉頭緊鎖,唉聲嘆氣地走到我的面前,緩緩開口:“秦隊,這起拐賣兒童的案件就交給重案組了,我恐怕幫不上什么忙了。”
他開口對我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我沒有明白,轉而問他:“什么意思?”
王警官幽幽開口:“又有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