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塞進褲子里,褲子塞進襪子里,皮腰帶上面掛著一串鑰匙。這種裝扮也就在上個世紀見過,這個男人會是兇手嗎?
換句話說,這么土里土氣的一個人,會是連殺三人的變態殺手嗎?!
但我很快就回過神來,因為經過王警官的現場勘查,兇手現在穿的是王達的衣服,也許他正是用這種方式,隱瞞自己的身份。
“不管怎么說,這個人現在一定還在寧州市。”我皺起眉頭,沉聲說道。
這句話是事實,但也是我用來安慰自己的說辭。
因為我們現在還沒有他的任何身份信息。
“他現在還在寧州市有什么用,我們沒有他的身份信息,也不能在車站設卡,他隨時都可以逃出本市。”黎夢不禁有些著急,長長嘆了一口氣。
她說的沒錯,如果他現在逃離寧州市,也許我們就再也抓不住他了。
“他不會離開寧州市的。”薛杭看著監控錄像,忽然說道。
聽到薛杭的話,我們都十分疑惑,他為什么如此肯定兇手不會離開寧州市呢?
“你怎么能這么肯定?!”林子凡替我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薛杭面無表情,向我解釋道:“你們是不是忘了,真正的‘平哥’張立平還在寧州市,而我們已經發布了他的通緝令,張立平是無法離開寧州市的。”
“那又怎么樣?”黎夢還是沒有聽懂。
不過我已經明白了,說道:“對啊!兇手和我們一樣,都在尋找張立平,張立平不離開本市,兇手就不會離開。”
“不過這不是絕對的,兇手也存在先離開寧州市自保的可能。”薛杭又說道。
薛杭的兩句話有些“兩頭堵”,把兩種可能性都說了出來,換句話說,他這兩句話等于沒說。
“我覺得他不會離開,他一定會留在寧州市繼續尋找張立平。兇手的目的很明確,他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否則他也不會在案發現場留下自己的指紋和足跡。他是在賭,賭自己會在警方抓住他之前找到張立平。而我們也在賭,賭他不會離開寧州市。”我沉思片刻,喃喃了一句。
就在這時,我接到了王警官的電話,他在電話里說,有一個婦人前來報警,說是自己看見了“平哥”張立平!
掛斷電話,我們立刻離開重案組辦公室,一路飛奔到一樓的接警大廳。
接警大廳里站著一個六十多歲的婦人正在和接警人員說著什么,婦人情緒有些激動,連說帶比劃。
我趕緊走到婦人身邊,接警人員趕緊對婦人說道:“這位是我們重案組的秦警官,他們是專門負責這起案子的。”
“大娘,你說你看見了張立平?!”我來不及客套,直接問她。
婦人猛地一拍巴掌,還用力跺了一下腳,有些著急地說道:“你以為我說半天都說了什么?!我就是看見了那個叫什么張立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