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順著任秋石的思路繼續說下去:“如果這真的是一起他殺,那么硬物進入死者的口腔,和死者嘔吐物進入氣管窒息應該是同時發生的。”
任秋石立刻接話道:“那么就存在了兩種可能。”
我忽然瞪大了眼睛,認真地看著他。
他說的兩種可能,我也想到了。
第一種:兇手跟著杜覃進入了他的家中,在房間里用硬物塞入他的喉嚨,導致他咽喉不適,從而嘔吐窒息。
第二章:兇手依舊是用硬物導致他嘔吐窒息,不過案發現場并不在他的家中,而是在他死后,把尸體搬到了客廳里的沙發上,偽造出意外死亡的現場。
無論是兩種可能其中的哪一種,兇手必然要進入他的房間,可是我們在他的房間里并沒有發現任何除死者之外的指紋和腳印。
難道是兇手在殺人之后進行了仔細的清理。
這么想來,兇手還是經過了精密的計劃,這是一起預謀已久的兇殺案。
只是這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并沒有實際證據,那個導致他嘔吐窒息的殺人兇器也沒有發現。
身為一個刑警,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而且是不能解釋的疑點。
“你在死者的喉嚨里有沒有發現男性的dna,也就是前列腺液或者精液之類的東西?”我頓了頓,忽然問他。
“我明白你的想法,不管死者的性取向是什么樣的,至少我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現第二個人的dna。”任秋石認真地說道。
我站起身,點了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明白了,看來本案還沒有結束。”
返回重案組辦公室,林子凡正在用電腦輸入結案報告。
“秦隊,你看我的結案報告這么寫行嗎?”林子凡見我進門,急忙招呼我一聲。
我走到他的辦公桌前,用手撐著桌子,探出身子仔細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結案報告。
內容和我們想的一樣,無非就是說明一些死因,而且現在有了尸檢報告作為佐證,這起案件似乎已經被定性為意外死亡了。
“這么寫行嗎?”林子凡抬頭問我。
我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這么寫不行?”林子凡有些不解。
我還是搖搖頭。
“秦隊?那我怎么寫?”林子凡直接問我。
我站起身,沉思了一會,緩緩說道:“現在還不能結案。”
“什么?不能結案?!”
聽到我這句話后,整個重案組辦公室里傳來了大家異口同聲的驚詫。
我點點頭:“我們要重返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