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絕對的高智商犯罪,卻沒有真正的完美犯罪。
這是一場絕對的意外死亡案發現場,卻不是真正的。因為法醫任秋石通過死者咽喉部位的一處喉頭蓋紅腫發現了一處不宜察覺的疑點,正是這個疑點,也許會顛覆整個案件。
重案組再次返回了杜覃的家中,將這里一切符合造成死者喉頭蓋紅腫的物品全部帶回去,既然物品曾經進入了死者的口腔,那么一定會在上面提取到死者的唾液dna。
我們把掃帚、手電筒、雨傘、法棍面包等一切都送到了檢驗科dna室。
“你們這是把家搬來了?!”檢驗科的工作人員很是震驚地看著我們。
我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加急,而且一定要仔細,重點檢驗上面的唾液dna,辛苦了。”
工作人員點點頭,幫我們把所有的物品都抬進了屋子里,認真地對我們說道:“放心吧,交給我們了。”
本案雖然有疑點,但是不能作為直接推翻意外死亡性質的證據。
但是如果我們在這些物品上提取到了死者的唾液dna,就可以認定本案為他殺。
但是如果沒有檢驗到唾液dna,或者兇手把帶有唾液dna的兇器帶走了,那么本案就陷入了僵局,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殺,只能結案,定性為意外死亡。
現在,我們只能等檢驗科的消息了。
……
“你說會是誰殺的他呢?”黎夢沉思片刻,忽然問了句。
重案組辦公室里,我們已經為本案暫時定性為他殺,從而進行案情分析。
“他爹是個房地產開發的富商,生意場上的事情最容易結仇,也許是他爹的仇家吧。而且現在的人普遍都有仇富心理,對他下手,也在情理之中。”林子凡沉聲說道。
“如果真的是他殺,我們的調查重點應該放在他的那場同學聚會上,畢竟他的死亡原因和飲酒有直接的關系。”薛杭想了想,也說道。
“同學聚會,飲酒……可是同學之間為什么會有殺人的仇恨呢?”聽他們說完,我自顧喃喃了一句。
“門窗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說明兇手是開門或者叫門進屋的,所以兇手很有可能是送醉酒的杜覃回來的那個人。那么問題來了,誰會送一個醉酒的人回來呢?”黎夢分析完,把問題拋給我們。
“也許兇手是一名代駕,出租車司機,或者就是同學聚會上的一個同學。刑警隊勘查現場的時候,并沒有發現杜覃的家中有財物丟失,也沒有翻找的痕跡,而且兇手殺人之后還仔細清理了現場,抹除了自己的指紋和腳印。那么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么呢?!”林子凡解答了黎夢的問題,同時向我們拋出更多的問題。
“明顯的仇殺,而且殺人方式也是特別新穎,可見這是一起蓄謀已久的仇殺。”薛杭沉聲說道。
我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有些頭疼:“現在都是猜測,還是等老狗從檢驗科回來再說吧。”
幾個小時后,江聽白從檢驗科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