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又是一起偽裝成意外的他殺,只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薛杭想了想,淡淡的說道。
“證據很快就會有的,只要我們找到了是誰把許寬叫到樓下的,加上一會老狗帶著技術隊過來調查一下,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定不是一起意外殺人。”我認真地說道。
隨后,我又仔細向他們描述了一下此時我心中的想法——
“兇手如果想殺掉許寬,就一定會提前在這里對天臺的墻體做手腳,同樣,他必須要讓許寬正正好好地站在他做過手腳的墻體對應的樓下,只有這樣,兇手才能保證墻體脫落正正好好砸在許寬的腦袋上。
所以,兇手一定會和許寬聯系,把他約到這里。許寬在手機賣場上班,負責手機的銷售工作。許寬身上的背包里正巧有一部嶄新的沒有開封的手機,這也就說明,兇手應該是以買家的身份,把許寬約到這里的。”
“這種難度系數也太高了吧,兇手怎么能保證,許寬一定會分毫不差地站在預定位置。又怎么保證,在墻體脫落的一瞬間,許寬會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按照心理學常理分析,一個人在等另一個的時候,內心會有一種期盼性的急躁,人會四處張望,會短距離地踱來踱去,并不會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黎夢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確實,兇手殺死許寬的方法要比殺死杜覃的方法復雜的多,而且要特別的精確,其間不能錯過任何一步,高空墜物更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偏差,其中帶著太多的不確定性。
但不管有多少不確定性,至少兇手真的做到了,而且分毫不差。
兇手的目的很簡單,把殺人方式偽裝成意外。如此一來,只要自己不留下破綻,警方就無從查起。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完美犯罪,只要是人做的,就一定會留下線索。任何一個細微的線索,都會被無限放大,最后成為完美犯罪的絕對破綻。
“兇手一定是提前準備的,甚至早在幾天前就開始對這處墻體進行破壞。可是如此結實的水泥磚墻體,兇手會使用什么工具呢?”黎夢忽然喃喃了一句。
她說的沒錯,這也正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兇手使用工具破壞墻體,還要保證墻體不會提前脫落導致事情敗露。而且破壞墻體所需的時間,特別是破壞墻體過程中發出的巨大聲音,這棟樓的住戶一定會聽見。
“你說,兇手會不會就是這棟樓的住戶呢?否則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你家的天臺上,還在企圖破壞墻體,誰會同意啊。”薛杭沉思了一會,忽然提出了一個想法。
我點點頭,同意他的想法,認真地說道:“確實有可能,但是又不太可能。兔子不吃窩邊草,那個兇手會在自己家附近殺人啊,這不是明顯地想把警察引過來嗎?”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江聽白帶著技術隊來到了天臺。
“老狗,你來了啊。”我和江聽白打著招呼。
江聽白點點頭,正要和我開口說話,忽然就被眼前圍墻上的巨大缺口吸引了,他徑直走上前去,發出一聲感嘆:“我靠,這么大一塊。”
“沒想到吧。”我聳聳肩,淡淡的說道。
江聽白定了定神,招呼技術隊的技術人員立刻展開對這處天臺的現場勘查,著重尋找可疑的指紋、足跡和生物檢材。
江聽白蹲下身子,仔細看著墻體的這處缺口,忽然說了一句:“什么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