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寬和杜覃是初中同學,前天剛剛一起參加同學聚會,現在兩人都死了。
而且都是死于意外,不過我們已經從杜覃的死因上找到了一點,現在定性為他殺。
“老秦,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先回法醫科了。”任秋石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我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那么在意他身上的尸臭味了。
說來也怪,這個任秋石沒事的時候,身上的尸臭味總是特別重,但每次工作的時候,我又聞不到他身上的尸臭味了。
任秋石離開之后,薛杭徑直朝我們走來,沉聲問道:“秦隊,要不要去天臺看看?”
我抬頭看了看這棟樓,點點頭,和薛杭一同走進了樓梯口。
這棟樓沒有電梯,天臺也沒有鎖,我們一路走樓梯,就來到了天臺處。
來到天臺,秋風驟起。高處不勝寒,這里不僅風大,而且還異常寒冷。
天臺四面都是半人多高的圍墻,而在我們正前方的圍墻上,有一個巨大的缺口,看來那塊墜落的水泥磚,就是這里的。
“對這個水泥磚墜落處進行檢查了嗎?”我走到天臺的圍墻前,探出腦袋向下看去,在我們的正下方,就是本案的案發現場。
而那塊砸死許寬的水泥磚,也就是從這里脫落的。
“我已經把江聽白叫回來了,這次還是由他親自帶隊,對這里進行檢查。”薛杭沉聲說道。
我點點頭,對于老狗江聽白,我們非常信任他的能力。這是一起看似墻體脫落的高空墜物意外殺人案,一定要經過仔細調查。
因為,如果是兇手把這塊墻體砸碎,導致的墻體脫落,那就不是意外了,而是一起經過精心策劃的謀殺。
我蹲在這處圍墻缺口前,用手指抹了抹墻體脫落的缺口邊緣,墻體確實是有些松,而且還有很大的裂縫一直向墻體的四周擴散出去。
這棟樓是寧州市的老樓了,但是按照相關規定,這棟樓的使用時間還遠遠不夠成為“危樓”的時間。
“這里一共四面墻,為什么只有這面墻的裂痕如此巨大呢?”黎夢繞著天臺查看了一周,忽然說道。
聽她說完,我和薛杭也站起身,沿著天臺的四面墻體進行了仔細的檢查,雖然其他三面墻體上也有不同程度上的裂紋。但只是表面墻體的裂紋,程度并不嚴重。
別說是整塊墻體脫落了,就算是墻皮脫落恐怕也十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