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杜覃和許寬的班主任劉老師,在我問她問題的時候,她的目光有明顯的躲閃,而且隨著談話的加深,她似乎在刻意向我隱瞞著什么。
這不禁讓我重新產生了對她的懷疑。
如果她在隱瞞真相,那么就說明這起案件和她有關,她不說主犯,就一定是幫兇,或者她也受到了威脅。但就現代社會來看,只要她知道兇手是誰,我們警方就一定會抓住兇手,同時她也可以向警方尋求保護。
可是殺人動機呢?學生在上學期間,內心或多或少都會和老師產生抵觸排斥心理,就如同每一個學生小時候都有一個“炸學校”的口水歌。
老師會幫助兇手殺害自己曾經的學生嗎?我想著應該不太可能。
那么這個劉老師為什么要刻意向我隱瞞一些事情呢?難道這個仇恨的引發點,和她有關?
“劉老師,我現在是以一名刑警的身份在想你調查情況,知情不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突然抬高了聲音,嚇得劉老師一愣。
有時候,你不嚇唬她一下,她是不會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的。人就是這樣,在和自己有關的事情會選擇兩害相權取其輕,避重就輕是人的下意識反應。
而我們警方有時候需要使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也是我和黎夢在調查過程中經常使用到的方法。只可惜今天只有我自己來調查,如果黎夢在我身邊,效果會更好。
劉老師深深低著頭,沒有再看我,也沒有再說話。
我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誰也不知道兇手一共有幾個目標,兇手現在已經殺紅了眼,說不定還會有報復性殺人的可能。而你作為他的班主任,恐怕等他徹底陷入癲狂的時候,也會來找你吧。我不相信你們師生之間三年的時光沒有發生過一次矛盾,不管這個矛盾是誰對誰錯,他一定會記憶猶新的。”
我故意把事情說的嚴重一些,而且故意把事情扯到了她的身上。但作為警方來說,事情發展到哪一步,誰也說不好,我所說的可能性,也完全有可能發生。
“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我一定保證你的安全,而且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是你告訴我的。保護證人是我們警方必須要做的,這一點你可以絕對的相信我們警方。”
恩威并施,正所謂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種時候,我一定要給她安全感。
果然,聽我說完,劉老師緩緩抬起頭,眼神有些躲閃地看著我:“我沒有特意隱瞞什么,我……我……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大家一起生活三年了,怎么會殺人呢?我還是不敢相信兇手一定就是我們班級里的同學。再說了,這都過去十多年了,怎么……怎么……”
“對于世界來說,一切皆有可能。對于一個殺人兇手來說,十幾年根本不是什么問題。”我認真地盯著她有些躲閃的眼神,堅定地說道。
劉老師坐在我對面,雙手扣在一起不停地摳弄,她現在內心很是猶豫,也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