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好勘查現場的裝備,我走到了草坪中央的案發現場。
這里躺著一個男人,男人仰面后仰倒在草地上,胸前的衣服沾滿了鮮血。
男人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樣子,韓式小西裝,穿著亮面豆豆鞋,這可是近幾年精神小伙的標配。
這樣的一個精神小伙,怎么會來到這里,又是怎么被人殺死在這里的呢?如果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那么兇手一定是一名身高不足一米二的侏儒癥患者。
從目測來看,這個精神小伙應該在一米七左右,身體素質絕對不會是一個侏儒癥患者可比的,他又是怎么被殺的呢?
“盡快查清這個死者的身份,調查死者的社會關系。如果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兇手很有可能會再次作案。”我頓了頓,認真地說道。
“放心吧,已經在查了。”身邊的王警官淡淡說道。
“如果是同一名兇手作案,那么殺人動機一定是一致的。我們可以從這位精神小伙,和賀向山、李雪梅之間尋找共同點,這樣我們可以準確得知兇手的殺人計劃,從而尋找兇手。”黎夢仔細根據現場的情況,以及昨晚的案發情況,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沒錯,只要能確定是連環殺人案,就可以并案調查,發現的那個足跡在哪?”我說著說著,忽然問道。
“跟我來吧。”王警官帶著我們繞到了死者身體的另一側,他指著一處倒伏的雜草對我們說道:“這就是發現的腳印。”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在寧州市也算得上是深秋了,河邊的綠草也有些干枯發黃,所以兇手留下的腳印并不明顯。
但是這一處腳印,還是相對清晰的,至少負責勘查現場的技術人員提取到了一個完整的足跡輪廓。有時候,一個簡單的鞋碼,就可以給案件的偵破工作帶來重大突破。
“這個鞋印并不大,估計也就是37、38的鞋碼。”黎夢蹲下身子,仔細觀察了一下,忽然說道。
“沒錯,這是一個37的腳印。”王警官淡淡地說道。
“可以啊小夢,再過幾年,江聽白就要下崗了!”我笑著說道。
黎夢站起身,轉頭看了我一眼,用模仿江聽白的語氣對我說道:“低調,低調!”
這一刻,我竟然有些恍惚,以為我身邊站的人就是江聽白。
玩歸玩,鬧歸鬧,話說法醫任秋石現在到哪了?
好在任秋石,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
他在接到刑警隊的電話之后,立刻和曾嵐來到了案發現場。
他和曾嵐挑開警戒線,手提著法醫勘查工具箱,一絲不茍,滿臉嚴肅地向我們走來。
每次見到他這副模樣,我總會腦補一個畫面,那就是任秋石高聲喊一句“我要認真了”。
任秋石走到我身邊,從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副手套戴好。
他輕輕解開死者的上衣襯衫扣子,看見了一個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