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我們從七點半吃到八點半,待我收拾完,已經快九點了。
她吃完也沒直接回房,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我看她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了,也就沒再問,而是坐在沙發的另一邊,和她一道看起了電視。
不得不說,這位小姐姐的品味還是很獨特的,在我印象中,女生大多喜歡看那種甜寵劇,霸道總裁的類型,她竟然看的都是紀錄片,有歷史的,有科學的,每個都看不長,最多一兩分鐘,就會換新的。
鈴……
就在這時,我那萬年不響的電話竟然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是孫胖子,便立馬接了起來。
“干嗎呢?出來喝酒啊!”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個天南市本地口音的聲音。
“我就不去了吧,我剛吃完。”
“誰讓你吃了,讓你出來喝酒呢!我可告訴你,你不來你可別后悔,我這都是女的!”
“你早說啊,快點,地址發我,我打車過去。”我立馬說道。
“怎么?你要出去?”她忽然抬頭問我。
我點頭道:“是啊,有個哥們請我喝酒,你也想去?”
“我不去,我只是提醒你,別誤了時間,十二點!”她再次強調。
“好好,不就是十二點嘛,我保證誤不了。”我當即拉下了臉,去臥室換了下衣服,直接摔門就走了。
孫胖子,本名叫孫福威,與我是高中同學,我由于去外地上的大學,所以我和他幾乎斷了聯系,回來工作后,我們逐漸恢復了聯系。
大概二十分鐘后,出租車停到了路邊的一個燒烤店,我付完錢下了車,三兩步就來到了孫胖子的面前。
“胖子,你電話里怎么和我說的?不是說都是女的嗎?女的呢?”我質問道。
孫胖子將手里烤串吃完之后,用手指了指街對面,道:“諾,你看,那不都是嗎?”
“我去,孫胖子你還是不是人,跳廣場舞的大媽也算啊!”
“廢話,怎么不算了?再說了,我要是真給你弄一堆女的來,你那口子不得殺了我啊!”孫胖子兩眼一翻道。
“不會的,永遠不會了,兄弟,我自由了!”我說完,直接坐在了面前的小凳上。
“離了?什么時候的事啊?怎么也沒聽你說啊?離了好,你看我,我不也離了嗎?”孫胖子順手起了一瓶酒,道:“兄弟,整!沒啥大不了的。”
我拿起一瓶酒,一飲而盡。
我們倆邊聊邊喝,喝了幾個小時,我下意識地看下手機,還有十分鐘就到十二點了,這時我想起了她臨走前和我說的話,渾身一激靈,道:“胖子,改天咱們再聚吧,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你不都離婚了嗎?怎么……是不是?”孫胖子一臉壞笑地看著我。
“不是你想的那樣,真不能說了,我得走了。”我匆忙地打了一個車,直奔小區而回。
雖然路上我一再地和司機師傅說,開快一點,我趕時間,但最終還是在十二點零三的時候站到了門外。
一陣冷風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我突然全身打了一個寒顫,連忙輸入了指紋,打開了房門。
剛一進門,一張慘白的臉赫然出現在我面前。
“啊!你要死啊,大晚上的不開燈!”我吼道。
“你遲到了!”她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