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啊,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芊芊看了一眼手機,道:“凡哥,咱們的飯快到了。”
“好,我去刷筷子,一會兒吃飯!”我勉強笑笑,邁步走進了廚房。
伴隨著水流聲,我再次陷入了沉思。
這一次我想到不僅僅是我自己,還有我的同學兄弟們。
“李嘉辰、于兆龍,他們還好嗎?”我喃喃想道:“如果說我這里夢境與現實已經開始融合了,那么他們倆是否也會融合?譬如說,李嘉辰因為一些事情鋃鐺入獄,于兆龍或許……”
我不敢再往下想,立馬關上了水龍頭,拿著筷子走了出來,隨手放到餐墊上,便抓起了手機。
我自然有他們的微信,只是很多年不聯系了,最近的一次聊天還停留在六年前,李嘉辰讓我幫著買份保險,沖下當月的業績。
當時,徐晚晴管著錢,像超過五百塊錢,就要向她提申請。
李嘉辰的保險,動輒四五千塊,我根本就有心無力。
然而,我也沒向他說明情況,他也沒再來找我,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們的聯系算是斷了。
至于老于頭兒于兆龍,他目前在天都,距離我很近,坐火車半個小時就能到,饒是如此,我以前去天都出差的時候,也沒找過他。
不過,我知道他過的很好,目前在事業單位當會計,娶了一個漂亮的妻子,有一個女兒,算算時間,他女兒真的都能打醬油了。
我看著對話框,猶豫了許久,最后還是各自發出了一條萬能打招呼話術“最近咋樣啊?”。
“呦,這不是凡哥嗎?今天怎么有空找我了?”李嘉辰回地很快。
我沉吟了一下,回道:“想找你喝酒唄,現在在哪混呢?”
“嚯,你凡哥請喝酒還是第一次!”
“去你的,上大學那會,我少請你了,少請咱們寢室的了?”我笑了笑回了過去。
“你說的倒也是。你最近過的咋樣?”他問道。
“別廢話!我請你喝酒,來不來?”我有些強硬地說道。
“行吧,正好過兩天,我要去天南市開個會,你要是有空可以過來聽聽,是講保險的,完事了晚上喝酒去!”
我回了一個OK的手勢。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但總感覺將他們叫到我身邊來,我會更放心一些。
“干屁?”于兆龍過了一會兒,才回過來。
于兆龍就是這樣一種說話風格,人不壞,就是嘴有點臭,當然只是對熟悉的人,對待長輩、領導,他是斷斷不會如此的。
“沒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聚聚,我剛才已經叫了嘉辰。”我回道。
“你終于舍得出來了?”
“嗯,以前不行,因為有徐晚晴,現在不同了,我自由了。”我思考了一下,才回過去。
“你和她怎么了?黃了?”于兆龍連發兩個疑問的表情包。
“離婚了。等見面我再和你細說吧,最近有時間嗎?聚聚!”
“我早就說,你們倆得黃,沒事,等我旅游回來,再給你介紹好的。”
“你要去旅游?現在?”我心頭猛然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