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天的飛機,我這剛從單位出來,和我老婆、女兒。”于兆龍說道。
“估計什么時候回來?”我追問道。
“得走一周,去國外。”
“不去行不行?”這句話是我考慮再三,才發出去的。
“大哥,你開什么玩笑,我和我老婆早就約好了,你是不知道她那個假有多難請。喝酒等我回來吧,隨時都行!”于兆龍說地很是堅決。
我看著他發過來的最近的一條信息,手心微微冒汗,仿佛他這次上了飛機,就真的下不來一樣。
我一咬牙,直接打了語音過去。
“喂!你這是怎么了?徐晚晴把你拋棄了,你不能讓我做孤家寡人吧?”于兆龍半開玩笑道。
“老于頭兒,我現在沒工夫和你開玩笑!你!必須!取消此次出行計劃!”
“為、為什么啊?”他聽到我態度如此強硬,也不禁嚇了一跳。
“你等一下!”我說完,便暫時退出語音界面,自拍了一張,給他發了過去。
“我去,這是什么?你給我發的這是什么?”于兆龍在電話那邊扯著嗓子喊道。
“我的傷疤!剛出現的傷疤!”我語氣低沉。
這時,門口的對講機響了。
“凡哥,是外賣到了。”芊芊站起來說道。
我沖她擺擺手,示意去開門。
芊芊點頭,很乖巧地走到門口,摁開了下面的單元門,等著給外賣小哥開門。
“你家里怎么有女人的聲音?你不是和徐晚晴已經離婚了嗎?不會這么快又搞了一個吧?你行啊!”于兆龍嬉笑道。
“聽著,我現在沒時間和你開玩笑!”我根本沒理會他的調侃,極為嚴肅地說道:“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有我,也有你,還有嘉辰!但現在夢里的事已經逐漸變為了現實!”
“什么意思?我怎么沒聽明白呢?你做了個什么夢?夢里的事情怎么就變成現實了?你到底在說什么?”于兆龍連著問道。
“老于頭兒,咱平心而論,你我這么多年同學,我求過你什么嗎?”我沒有回答,直接打起了感情牌。
“那倒沒有。”
“所以,這次是我求你不要去,來找我,我會當面將事情一五一十地給你說清楚。”我無比認真地說道。
“行,行吧,我一會兒就買火車票,估計晚上就能到,你來接我啊!就這樣,掛了!”于兆龍直接掛斷了語音。
放下手機,我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外賣剛好到,芊芊接過外賣,滿臉堆笑地說了一聲“謝謝”。
“凡哥,吃飯了。”芊芊對外賣的擺放已經輕車熟路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搞定了。
我隨即兩腿一軟,坐在了椅子上,吃了起來。
“凡哥,什么做夢?你剛才在和誰通話啊?”芊芊隨口問道。
“我大學時的一個同學。”我夾了一塊肉放在嘴里,邊嚼邊說道:“芊芊,下午或者晚上,你得陪我出去一趟,去接個人。”
“好啊,好啊!終于又能出去了,我在家待著都快憋壞了。”芊芊滿臉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