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邢建斌,隨即對芊芊說道:“芊芊,還是先將邢醫生弄醒吧。”
“好的,凡哥。”芊芊走了過去,對邢建斌做了一番檢查,道:“凡哥,他只是昏迷,身體基本無礙,只不過你真的覺得,他能幫到咱們?”
說話間,芊芊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只香囊,故意放在了他的鼻子底下。
幾息之后,隨著一聲響亮的噴嚏聲,邢建斌驀然坐了起來,茫然四顧皺著眉說道:“這是什么東西?這么臭,誰家吃臭豆腐了?還有我是誰,我在哪?”
“喂!”芊芊沖他揮了揮手。
邢建斌這才注意到芊芊在自己身邊,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香囊,驚詫道:“你,你們這兩個騙子不會又用了什么奇怪的藥將我喚醒了吧?”
聽到他這么說,我不由放下心來,至少他還認識我們,說明記憶應該沒什么問題。
但為了保險起見,我立時追問道:“邢醫生,你還記得為什么會和我們來這里嗎?”
“這里?”邢建斌環顧四周,自語道:“太平間?!”
“哦,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邢建斌緩緩起身,揉著頭看向了那個安全門,自顧自地說道:“我全想起來了,我是因為郝文靜母親的事陪你們來的這里,但后來碰到了……碰到了盧師傅,盧師傅竟然懂得穿墻之術,而且一招將我打暈在地。”
說話間,他已走到馬慧尸體的旁邊,低著頭仔細地打量著。
就在他低頭看尸體的時候,我指了指芊芊手中的香囊。芊芊拿著香囊,沖我吐了吐舌頭,又指了指邢建斌。
雖然她光張嘴沒出聲,但我已明白她的用意了。
她手中拿的那個香囊,是個制法奇特的香囊,不發香味,只發臭味,鑒于邢建斌幾次三番當眾叫我們騙子,因此她特意用此法捉弄一下他。
我雖嘴上沒說什么,但在心里還是默默地給芊芊點了一個贊。
“這具尸體怎么會……”邢建斌在那里看了半天,抬頭看向了我。
我故意清了清嗓子,道:“邢醫生,是這樣的,這具尸體就是馬慧的。只不過我們在處理她的時候,藥用地有點猛,所以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還請邢醫生可以幫我們和她的女兒郝文靜解釋一下,盡量說的醫學一點、科學一點。”
“亂用藥!這就是你們亂用藥的下場!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在不化妝的情況下,尸體可以像生前一樣的。”邢醫生站在旁邊點評道。
此時,芊芊已收起了香囊,走了過來,道:“邢醫生都知道你最帥了,幫幫忙唄,幫我們和郝文靜說說唄!”
“你沖我撒嬌也沒用,我又不是你男朋友。”邢建斌一推眼鏡道:“雖然我很熱心,在醫院里幾乎什么忙都幫,但讓我幫你們兩個騙子,恕我無能為力!”
“我去!不幫就不幫唄!還說我們是騙子,當時就不該讓芊芊救你。”我忍不住腹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