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對他很很大的意見,但我還是盡量做到和顏悅色,微笑道:“邢醫生,不是我嚇唬你,既然在你的記憶中,還有盧師傅穿墻那一幕,那以盧師傅的謹慎,你覺得你在醫院還能好好待下去嗎?”
“你敢威脅我?!”此刻邢建斌被我氣得聲音都變了,格外的尖銳刺耳。
我依舊微笑,擺擺手道:“我不是在威脅你,只是在和你擺事實。”
“事實?什么事實?”邢建斌臉色越發難看,沉聲問道。
“實不相瞞,外面的盧師傅是一位鬼修。你所看到的穿墻而入,也并非是你的幻覺!”我認真說道。
“封建迷信!”邢建斌說完,便冷哼一聲。
我笑了笑,道:“罔顧事實的人才是迷信,我相信邢醫生作為醫生,應該一直以‘實事求是’的標準要求自己吧!”
“那是!”邢建斌說完,驀然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那面墻,很快打了一個哆嗦,扭過頭來鄭重地問道:“他……他會不會殺我啊?”
“這個可難說嘍!你畢竟是知道他秘密的人。”芊芊在他身后忽然開口道。
我盯著他臉上的神情,繼續道:“不用想了,目前你沒有什么對付他的辦法,即便你告到你們領導那里,最多是將他開了,可是這個仇算是結下了,你這不是避險,而是在給自己招災!所以,為今之計,你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怎么應變?”邢建斌緊張地追問道。
“對外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我接話道。
“啊?那豈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嗎?”邢建斌撇了撇嘴。
我繼續趁熱打鐵地說道:“他對我背后之人還算是有些忌憚,所以你只要向他委婉地傳遞出你是我們的人,與我們關系不一般,他看在我背后之人的面子,也暫時不會考慮動你,你相對是安全的。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而你所能想到的辦法,對他來說,都不是什么辦法,反而會激怒他!”
“邢醫生!”芊芊在后面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面帶笑容地說道:“邢醫生,事情就是這么一個事情,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凡哥和我算是盡到了保護你這個普通人的責任,最后的選擇全在于你自己。”
“在我自己?!”邢建斌看著地上的馬慧,深吸一口氣,終于下定決心道:“好,我幫你們,幫你們去和郝文靜說,只要你們稍稍配合我一下就行,反正對于郝文靜來說,并沒有什么損失,況且她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好,芊芊,我早就和你說過吧,邢醫生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拎得清的,絕對是一個好醫生!”我故意說給他聽。
“那個……”邢建斌被夸地有些不好意思,連忙看向門口,道:“我去看看這個安全門可以正常打開了嗎?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去推個推車進來,好裝尸體。”
“好的,那一切就有勞邢醫生了。”我說完,與芊芊相視一眼。
此時,邢建斌則已向安全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