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排的憨憨王中漢,見湯圓半天說不上話,馬上替他補上,“就是對你有意思的意思。”
湯圓馬上一個眼神甩過去,“艸,你別亂說。”
四眼拉著湯圓,“別爆粗,有女孩子在。”
“對,對不起。”
說話時,湯圓的余光時不時朝小愛飄去。
“原來你喜歡小愛這種類型。”
“誰喜歡了啊!”湯圓生氣回頭,卻發現這句話出自林蕭之嘴。
“怎么連你都逗我玩了?”
人多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快,車子拐了大彎,進去丘山。
丘山在夜城北部的郊區,還沒修路。
那里地勢崎嶇,女孩子爬起來會吃力,四眼他們男孩子分成兩隊,女孩子走在好中間,一隊在前面開路,一隊在后面接應。
特別陡的地方,會由一個男孩子在前方,拖著安然他們繼續行走。
“手給我。”
在一段特別崎嶇的路上,林蕭朝身后的安然伸出手。
安然手伸過去,半路卻一個轉彎,把手遞給旁邊的四眼。
呃……
四眼不敢接,用眼神示意林蕭,林蕭搖頭一笑沒在意。
四眼這才把安然拉了上來。
老王的墓建在半山腰的位置,五人來到的時候,開路的四眼的鞋底差點沒踩爛。
湯圓上衣被沿路的灌木扎開了洞,林蕭還好,就手背的皮擦傷了一點。
安然和小愛身上倒是沒什么事。
墓碑四周沒有雜草,應該家里人常來打理,中央貼著的黑白照片,照片里老王正對他們微笑,
這是以前課堂上他常常露出的表情,只是此刻,被永遠定格。
再見老王,林蕭心頭泛起一陣心酸。
“老王,”林蕭捧著一個酒瓶上前,“我來看你了,帶了你喜歡的酒。”
是一瓶上好的花雕。
他沒有老王一起喝過酒,都是以前談心的時候,林蕭聽到的。
只不過無心的一句,林蕭卻把它刻進心里。
就是作文比賽之前,劉主任一意孤行不讓林蕭參加比賽,老王被急火攻心,一次次把失意埋葬在酒壇里。
林蕭苦澀的笑,“你自己有病,還喝這么多,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
老王到死都沒有結婚,林蕭連報恩的機會都沒有。
林蕭說著說著,忽然跪了下來,“你雖然不會照顧自己,但是把我們整個高三(5)班照顧得好好的,現在高考完了,學生林蕭過來給你磕頭。”
老王死得突然,沒來得及等到他替光林爭氣的那天,是林蕭最大的遺憾好。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語畢,林蕭在墳前磕了三個頭。
雖然這個年代不流行把老師比作父親,但沒了親爸的林蕭確實把老王當成半個爸爸。
林蕭一跪,四眼他們跟著跪下了,跟著林蕭一起磕頭。
差不多的時候,小愛才走上前,畢竟隔了十代喊不出名號的遠方親戚。
說了幾句交心話,便開始燒紙。
桶里的紙錢一點點被火焰燒成灰燼,四眼輕輕拍了林蕭的肩膀,意思是讓他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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