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財兩個字讓林蕭松了一口氣,錢財身外物,只要安然沒事,怎樣都行。
話又說回來,安然平時都一個人住,如果對方不單單是求財……
林蕭不敢想后果,冷著臉問:“那賊怎么進來的?又從哪里跑的?”
安然身體一顫,哽著喉嚨紅著臉,半天找不回聲音。
安然不說,林蕭自然是耐著性子等。
好半天過去,安然從害怕沼澤中爬了出來,“我到家的時候,發現客廳有個人影,想追上去,被他用玻璃割傷了腳。”
“人是沿著窗戶下水道跑了。”
說完,安然脖子向后一縮,似乎怕林蕭責怪。
人影?下水道?
林蕭狐疑瞇上眼。
沒理由,晚上他才在安然家堵她,接著安然去了他家吃飯。
走前,他檢查過窗戶,不可能進來了個人他不知道。
對了,她剛剛提到到家。
林蕭問:“你幾點出去的?”
安然縮著脖子,說話的聲音跟著小起來,“凌晨一點。”
“去做什么?”
夜城這座小城,過了十二點,店鋪基本都關門了。
安然漲紅著臉,似乎不大愿意回答,林蕭重新又問了一遍,“凌晨一點,有什么事你非出門不可?”
“夜跑。”
“什么?”林蕭以為聽岔了。
安然縮著脖子,小小聲又重復一遍。
這次林蕭倒是聽清了,不僅聽清,還才從心底生出一團火。
林蕭大概串了一遍故事:一個單身女孩,凌晨一點夜跑歸來,發現家中遭遇了賊,兩人在家里搏斗,安然不敵,還被傷了弄傷了腳?
“沒有搏斗,他看看到我時候跑了,腳是因為我抓住了他,不肯放手,他才為了脫身才弄傷了我。”
“有差嗎?”
“啊?”
“搏斗的時候弄傷和為了脫身弄傷,有差嗎?”
“你知不知道你是女孩子?你會武術嗎?力氣有男生大嗎?對方隨時可能帶著兇器!”
這個認知,讓林蕭心里的無名火灼燒得更旺盛了。
就像被魚骨卡在喉嚨里,林蕭必須要把它吐出來。
重生以來,他一向自恃冷靜,但引以為傲的理智和冷靜,在他重回十七歲,碰到安然后,全數打折。
“什么事非得去夜跑,你不知道你現在幾點嗎?”
“入屋盜竊,你第一時間為什么要沖上去,不能打電話或者報警嗎?”
“你一個女孩子怎么就沒有半點危機意識?”
林蕭的火氣在安然意料之中,但這一連串看似關心實則責備的問題射來,她有些不服氣了。
安然噘著嘴,不卑不亢:“我當然不是小孩,我有足夠的自信,媽媽去世后,爸爸讓我學了跆拳道,我還是黑帶。”
飛腿劈磚不在話下,安然覺得林蕭過于小看她,她又不是小孩,當然是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才追上去纏他的。
“那這樣呢?”林蕭板著臉。林蕭反扣住她的手腕,還沒等安然反應,身體往前一帶。
兩個人順勢倒在沙發里。
“用你的跆拳道黑帶甩開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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