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難但要手巧,林蕭去的第四天,試錯了好幾次才找到訣竅。
一直到最后一次去,也就是上周,林蕭才發現每次幫忙的時候,總有一雙眼睛在追著她。
那是只一雙年過四十的眼睛,眼皮略微聳拉,輪廓很深,涂著橘調眼影。
應該不是第一次纏上他,記憶里就見過很多次,很多不經意的轉身,就是撞上這雙眼睛。
不得不提,曹玲保養的很好,皮膚白皙緊致,又會穿衣,成熟中又透著一種風韻猶存的性感美。
反正林蕭是看著無感的,要不是身后一直有人議論這名字,林蕭也不會看出端倪。
“隔壁的老板娘莫不是看上這小子了吧?”
“之前安姓那頭子不是讓他勾了魂?現在都蹲監獄里去了,都不覺得自己被騙。”
聽著很像安建國,林蕭隨口說了句,“這是紡織廠的老板娘?”
“哎呀,哪里是。”林蕭長得帥,做事勤快,話又少。
紡織廠里男女老少,只要提起林蕭的名字就贊不絕口。
紡織廠的阿姨小紅,左顧右盼之后才拉著林蕭走到一邊,“唉,我看是才給你說的,這是隔壁水泥廠老板娘,最近可能跟我們老板好上了。這事我只告訴你哦,答應紅姨,你別說出去。”
至于是什么機密,林蕭那天原本想把消息帶給安然的,可是安然一直回避他,他沒有機會開口。
“她,她,她……”安然吞吞吐吐半天,才氣急敗壞的說了句話,“她騙了我爸。”
林蕭失笑。
他猜安然剛剛想罵臟話,結果“她”了半天,愣是沒有吐出半個臟字。
林蕭:“應該就是仙人跳,”
安然訝然,“你知道?”
“嗯,知道。”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她很濫,換男人像換衣服一樣。每個男的都說愛,結果沒有一個長久,最長一個保質期只有一周?”
人家虐你千百遍,你待人家如初戀。
在安然過去十七年里,她從沒有見過這類人。
視異性為玩物的女人,安然對女人形象停留在死去的媽媽阿秀,以及林蕭的母親肖紅上。
她們勤勞善良,兢兢業業,認真生活的同時,把家庭打理得個章法有度。
而她那位思想單純的爸爸,好多年沒談感情了,這一談就遇到王炸對手。
人家把他拋棄了,他還以為是真愛。
卻不知,別人在玩弄感情。
紙包不住火。曹玲的濫情似乎被丈夫發現了。
水泥廠老板鬧得很大,家里吵完廠里又吵,鬧得廠里雞飛狗跳。
出貨單排不上,錢非但賺不到,還要倒貼一筆一筆違約金。
違約金不是本金,它存在懲罰性倍數問題。
忽然有一天,她的丈夫停了她的卡,曹玲花錢大手大腳,見實在瞞不過去,主動跟老板認錯,并且供出一個替死鬼。
這個替死鬼我們都知道,就是安然的爸爸安建國。
安建國被捕之后,工作丟了也不能讓他從曹玲編織的愛情夢里出來。
不僅如此,最可怕的,被水泥廠報警抓了之后,安建國寧愿入獄,也不肯把曹玲供出來,是一廂情愿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
而最讓安然生氣的是,人曹玲根本沒把安建國當回事。
安建國被捕之后,又換了六個男朋友,生活過得可滋潤了。
“我想了一晚上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才會在凌晨時候出去夜跑,沒想到回來之后小賊有機可乘。”
安然說后半句的時候很輕,似在表達懺悔,“我從小就一個人慣了,我承認遇到那樣的事情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你,林蕭。”
本書首發來自
,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