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漢甚至打開車頂棚,半邊身子露了出去,眼前景象一閃而過,極速的風繚亂他烏黑的短發,他張開雙臂,享受這次極速給他帶來的一雪前恥的快感。
“啊嗚——”
他被蔡奇壓制很久了,為了維持兩家生意場上往來,他壓抑自己,忍住惡心做蔡奇小跟班。
他從來,從來沒有像今天贏得毫不拖泥帶水。
“這感覺真TM的爽。”
車子速度一點點降下,王中漢沉浸在喜悅里,林蕭卻問安然借了手機。
“怎么了?”林蕭借手機的動作引起安然注意。
盡管林蕭臉上面無表情什么都沒說,但兩人處久了,只需一個眼神,安然就讀懂這個動作背后的不對勁。
這是兩人長久以來的默契,第三人看不懂懂。
這時,看不懂的第三人關了車棚,坐回座位。
“真的,生平第一次,差點笑得腸子出來了。”王中漢坐回來的時候,臉上仍壓抑不住的在笑,“哎,你打什么電話啊?想想去哪兒吃完飯不香嗎?”
“再等等。”
“干嘛。”
“打給博物館,讓他上門回收。”
林蕭先在網上搜了博物館號碼,照著上面數字,一個一個按下去。
王中漢:“這么麻煩干嘛?我有他們館長電話。”
林蕭雙眼一瞇,“你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王中漢無奈聳肩。
這通電話最后變成王中漢來打。
打之前,林蕭千叮鈴萬囑咐,要說的重點:
不要約時間地點,讓他們立刻按照實時定位過來。
帶上防彈玻璃罩。
還有,多帶點人。
掛了電話,王中漢回頭,扁了扁嘴,“哥,會不會太小題大做啊。”
“小題大做比等閑視之來得強。”
“等什么閑,哥,你別給我拽文啊!”
林蕭不說話了他默默看著窗外。
現在要做的事很明顯,就是確保這個花瓶能安全交到博物館手中。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反正閑著無聊,王中漢開始刷微博,研究今晚的晚餐。
“隔壁中南路開了家新餐館,要不我們去試試……”
“不要停。”
王中漢黑人問號:“哥,都天黑了,你不餓?”
“不是不餓,是怕中埋伏。”
王中漢更不懂了。
“埋伏?”
“總之不要停。”
博物館在市郊之外,過來大概要一個小時。
他有種預感,以蔡奇的性格,可以為了一個花瓶從中午追到下午,那他從下午追到晚上,甚至一個月半年,林蕭一點都不感覺奇怪。
眼下,要做的事是不能暴露行蹤。
你永遠不知道哪個角落蟄伏了他的人。
所以,不能停下。
林蕭想過各種可能,蔡奇帶著一群人攔截在前面,而那群人里人手一只槍。
畢竟企業能做到那么大,有幾個手里干凈的?
但林蕭萬萬沒想過,蔡奇是單槍匹馬來的。
在車子拐彎,進去一條極寬敞六車道,還差五百米進入快速路到時候,忽然,從前面小樹林進穿出一輛車。
粗暴直白的橫在王中漢的車前。
那輛車有著霓虹一般騷浪的車身,是城市里極少見到的越野車款。
很不幸,下午林蕭他們才剛見過這輛車,不是蔡奇的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