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鈺下定決心要扳倒對手的那天幾乎徹夜未眠。她開始改變自己之前的計劃,并且從周邊關系開始設想,想要推測出到底是誰在自己的身體里重生了。
第二天,老閆敲響房門,送上早餐后便要離開,卻被任鈺叫住。
“老閆,你把閆樂雙喊來,就說我有事找她。”
“是的,小姐。”
任鈺看著桌上一堆資料,眉頭緊鎖,對一旁的早餐也絲毫沒有興趣。
而同個時間里,閆樂雙也是一夜未眠。
她坐在書房里,看著滿墻壁的獎杯,書寫著她的所有榮譽,但現在這些都變成了虛無。假唱丑聞被爆出來的那一刻,自己便不再擁有這些榮譽,反而變成了恥辱,反復在嘲笑她的過往有多么的不堪。
閆樂雙的腳邊鋪滿了酒瓶,整個人已經醉到快要失去意識。桌上的手機發出響聲,鈴聲是自己出道時的歌曲,現在聽起來卻十分的刺耳。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把左手的酒瓶子放在桌上,伸手拿起手機滑動接聽鍵,迷迷糊糊地應聲。
“喂?”
“你怎么一大早就喝酒?”
老閆的語氣也不是很好,眉頭皺得很緊。關于閆樂雙這些事,他也聽說了不少。可光是酗酒以及內心焦灼也改變不了現狀啊!老閆覺得她有些不爭氣,但作為閆樂雙的長輩,自己又有些血親上的擔心。于是,他還是收斂了一下責怪的語氣,開口說道:“你趕緊收拾一下,洗個澡,把自己整理的干凈一點,接著過來一趟。”
“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來任家一趟了。任鈺小姐要見你。”
“任鈺?她還見我干什么?我都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再也救不活了。”
老閆的表情透露著一些失望,語調也逐漸變高。
“讓你過來就過來,怎么那么多事?任鈺小姐也一夜沒睡,也是在為你的事出主意,你看你自己,別人還沒怎么著,你自己就先撂了不干了!”
“大伯,你還看不清局勢嗎?任鈺根本就沒有本事。一個殘廢,怎么能斗得過在ah擁有實權的人呢?”
“你……”
“大伯,別說了。說到底,你不也是任雪以的人嗎?當然,我也是。但是我現在被她拋棄了,還是她主動把我拋棄的,沒有想拉我一把的意思。大伯,你最初被那個女人收買不就是為了盯著任鈺嗎?現在你怎么變得這么相信任鈺那個殘廢?”
閆樂雙不等老閆把后邊的話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隨后把手機一扔,掉進了沙發縫隙,接著不再管它,繼續沉迷在酒精里。
另一邊,老閆的臉被氣得通紅,轉過頭驚覺任鈺在身后,心里有些虛,音調比平時降低了不少,喊了一聲“任鈺小姐”。
任鈺表情冷漠,看起來跟平時沒什么不同。她操控著輪椅,移動到流里臺的位置,拿起上面的櫻桃送進嘴里,眼神飄向窗外,悠悠地開口道:“閆樂雙不肯來?”
“任鈺小姐,樂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