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我都聽到了。”任鈺擺擺手,“我也不是不理解她現在的落差。”
“等今天忙完,我會去找她說清楚,還望任鈺小姐拉她一把。”
老閆帶著期待,希望任鈺能回應他。可幾分鐘過去了,任鈺一直沒有動靜。這讓老閆有些失望。
“老閆,你知道你是誰的人吧?”
任鈺明知故問,老閆知曉這是在試探他,于是他便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任鈺小姐,我們小名小戶的人只求過得安穩,有口飯吃。”
任鈺一聽,老閆的言下之意很明顯了。其實不管老閆對著現在的自己還是以前的自己表忠心,那都是她一個人。只不過,她不能暴露了這個秘密,也沒有對著棋子們攤牌的必要。這么神奇的事,哪怕是自己是聽眾,也不會相信。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過往的種種,我就不計較了。”任鈺放下手里的櫻桃,“只是今后,你只能幫我一個人做事。我和現在坐在ah總經理位置的那位是什么關系,我想你最清楚了。”
“任鈺小姐請放心,我老閆以后只效忠你一人。”
“你得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任鈺操控著輪椅,移動到廚房門口時停了下來,“你今天去見閆樂雙的時候,務必告訴她,‘我不需要向她證明我多有能力,但現在肯有人幫她,她就該感激’。”
老閆心里一緊,頭微微低下,形象謙卑。
剛才自己的那幾句反駁怕是都被聽到了,從這樣的反駁里猜出對方主要說了什么一點都不難。
一直到晚上手里的工作結束后,老閆立馬趕往閆樂雙的家里。推開門就聞到濃濃的酒氣,整間屋子黑漆漆的,閆樂雙就倒在客廳的地上,昏睡過去。
老閆氣不打一處來,把閆樂雙從地上拉了起來靠在墻邊,又拿起了毛巾給她擦臉,希望能讓她清醒過來。
感覺到冰涼的閆樂雙睜開眼,暈暈乎乎的看著眼前的老閆,開口說道:“大伯,你怎么來了?”
“清醒之后給任鈺小姐打個電話,收拾好去見她。”
“我都說了找她沒有用!你懂什么意思嗎?沒有用!”閆樂雙沖老閆大吼,“我現在什么都沒了。誰幫我都沒用!”
“樂雙,老閆家就只剩我們兩個人了,大伯不管怎么樣都會想盡辦法來幫你。但前提是,你不能自暴自棄。”老閆坐在沙發上看著閆樂雙,“我已經跟任鈺小姐談過你的事,我覺得她說的很對,現在還有人愿意拉你一把,你就應該振作起來積極去應對。不管任鈺小姐在不在ah上班,但她是老太太和老爺親血脈,以后整個ah、甚至任家都會是她的。”
閆樂雙愣愣地聽老閆講道理,為自己梳理現狀,內心一陣麻木。
的確,背靠他人生活就是這樣。想當初,她也是任雪以護著的人,后來影響到了全局也是說丟掉就丟掉。
“所以,你聽大伯的,收拾收拾,明天去見任鈺小姐,聽聽她的計劃是什么。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有著共同的敵人。”
閆樂雙點了點頭,胡亂擦干臉上的眼淚,起身準備去找手機。
電話響了一會兒便接通了,對面的談話聲音像是剛醒來,內容隨便應付了兩句,可這兩句應付卻把閆樂雙說清醒并且開始期待了。
掛斷電話的閆樂雙轉過身看著老閆,開口說道:“任鈺說,她已經先動手了,讓我等明天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