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也不過是恐懼自己之前做得所有努力都要毀了,或許這回是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
閆樂雙腿一軟,整個人就靠在墻壁上,用手掌支撐著墻面才能稍微站穩一些。就在這種時候,她都沒有想到在網上道個歉,哪怕是裝模作樣的公式化格式都沒有在她的腦海里出現過。
樓上的任鈺似乎也累了,沒有陶瓷破裂的動靜。
閆樂雙朝上頭看了一眼,也不顧什么面子以及自己最初來找任鈺是為了泄憤與質問的目的,直沖任鈺的臥室,直接跪在她的面前,聲淚俱下地請求。
“任鈺,哦不,不是,是任鈺小姐,請你救救我吧,再一次救救我吧。我不想徹底在這個圈子里消失,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我留下?哪怕最終的結果是回不到從前,但只要讓我在這個圈子里生存就可以了。”
任鈺一把甩開閆樂雙的手,似乎非常嫌棄這個人的做法,又像是厭惡這個人到現在還妄想著在這個圈子里待下去,更是惡心她在危機時刻就改口叫自己“任鈺小姐”的自私作態。
“你別想了,這場仗你輸了。”任鈺推著輪椅走到窗邊,語氣里聽不出一絲憐憫,“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嗎?你霸凌了。你知道這個在圈子里是什么意義嗎?直接等于全網封殺。如果任雪以只是拿出了假唱的證據,我們還有辦法挽救,但是人品出現質疑,你讓我怎么幫你挽救?”
閆樂雙支支吾吾,到現在還想為自己在學校對柯萱做得一切找借口。
“又或者說,你霸凌了,可你有吸引粉絲的實力做靠山,那么我還能運用各種營銷手段把你給再次捧紅,但你什么都沒有,兩者缺一不可,你兩者都沒有,你還在奢望什么?”
閆樂雙聽到這里哭得更大聲了,幾乎是不顧形象的爬向任鈺的身邊,用手拽著她的褲腳,接著又像是擔心對方會對自己這個動作感到不適,急忙改成扶著輪椅的扶手,不停地向眼前的人表忠心:“任鈺小姐,求求你,真的求求你,你救救我吧。我還有用的,我知道很多任雪以的事情,之后你要是還想要我為你去探消息或者是幫助你扳倒任雪以,我都可以幫你。只求求你幫我度過今天難關。”
聽到這段話,任鈺多少都有一些不舒服。雖然現在自己在任鈺的身體里,可思想卻還是任雪以,難免有一些被背叛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令她更不想再去管這個爛攤子。
在她的計劃里,收拾那個占著自己位置的人是不著急的終極目的。往后的日子里,只要抓準了機會就會把敵人拔掉,所以閆樂雙的提議根本起不了什么吸引的作用,只會徒增自己對閆樂雙的厭惡罷了。
閆樂雙可不知道這個心思,一個勁地向任鈺表達自己的內心是多么的厭惡任雪以,甚至提到了以前就對任雪以的發號施令感到不適,卻不知道自己一直踩在眼前這個人的憤怒區里。
任鈺推開閆樂雙放在自己輪椅扶手上的手,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你放棄吧,我不會再幫你了。不管你提出的條件多么誘人,我都不會答應。因為我不想在一個人身上翻車三次,更不想一次又一次跟一個自私又不誠實的人合作。”
任鈺直接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閆樂雙的身上,自己脫離得干干凈凈。
這下是被徹底流放了,娛樂圈再也不會有閆樂雙這個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