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關于閆樂雙事件的始末一直在發酵,沒有人去控制也沒有人想要控制。雙方想要的都是這種大場面,像是切除一個毒瘤一般,鬧大點,狠點心拼一下,整塊臉肉帶皮的挖掉,多流點血也沒有關系,挖掉之后就等著痊愈,看看最后到底是病毒贏還是身體細胞贏。
很明顯,這場戰爭中,柯萱只用了兩個小時就贏得了勝利。
比起之前聽說過的案例,自己進展的算是很順利,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閆樂雙準備好的稿子逐一擊破。
嚴昊那邊的匯報是關于任鈺的。他已經能夠確定閆樂雙背后的人是任鈺,也算到了自己一定會去找李夢,甚至都買通了私人偵探,只是沒算到李夢會反水以及閆樂雙對自己過去的種種惡行并沒有認知,甚至覺得是極為正常的一件事。
這才讓自己有機可乘。
網上罵聲一片,同情柯萱的聲音也逐漸變大變多。同時已經有人爆料出了柯萱早已離世的消息,以及那些助唱的過往都被扒到一干二凈。
這些不是自己的授意。她覺得利用自己的死亡去擊潰這些謊言已經是對親生父母的二次傷害,更不可能用更多的同情和真實的反差來調動大眾的情緒。
她的思想還是柯萱。她就是柯萱。
大眾開始稱贊自己唱歌好聽,聲音完全有實力當一名歌手,好可惜這樣的一個藝人離世,什么樣的惋惜都有,但都沒用了。
柯萱內心充斥著濃濃的悲傷。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當知道一件東西再也不可能出現了,便會不停的尋找這件東西的好處,最后再冠上失望和可惜的情緒。對待人也是一樣。
柯萱拉開抽屜,看著里面靜靜地躺著幾盒自己之前錄制的demo,很想要回憶起當時的心情,可對于只有模糊記憶和片段化回憶的她來說是一種奢求。
秘書在門外通報,告知李夢已經到門口了。
柯萱收起所有的情緒,擺出任雪以的姿態等著李夢進門。
她指了指眼前的椅子,讓李夢坐下,隨后便開口說道:“今天我們把合同補齊,隨后再給你安排一下錄音規劃。”
“好。”
李夢說完,便開始細細瀏覽起早已經簽好字的合同,眼里有很多情緒,但都被一一控制住,或許是想讓自己顯得專業一點。
柯萱突然就感同身受了起來。
她拿出抽屜里的demo,放進設備里,按下了播放鍵之前開口詢問道:“你介不介意我放一下歌曲?”
李夢抬起頭,有些疑惑地搖了搖頭。
曲子的前調響起,隨著節奏漸露,一個女聲傳了出來,盡管許多還未想好的歌詞都用哼調來代替,卻無法掩蓋這是一首好歌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