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簽完自己的名字，認真地聽了一小節，笑容滿面的看著對面的人：“唱得很好。這是哪一位歌手？”
“這是柯萱的歌。”
李夢愣了一會兒，今天的她也一直關注著閆樂雙事件的進展，為得就是希望一切能成功，一刀切掉還有可能發芽的毒苗，所以，她對柯萱這個名字一點都不陌生。
“任總怎么會有她的demo？”
“這是我去她家探望她父母的時候拿到的。”柯萱隱藏了自己去找證據的事跡，為得就是不想給父母多添麻煩，萬一之后還有什么后續需要求證，就會招來更多的人去窺探和拍攝，她不希望父母生活在這樣的世界，所以才更想要讓閆樂雙徹底絕望，“我聽了感覺還不錯，你覺得呢？”
“嗯，是一位會唱歌的好歌手。”李夢毫不吝嗇地夸獎，“所以，任總想要把這幾首遺作發表出來嗎？”
“按理說，我沒有權利這么做。但我想給柯萱父母留一個念想，所以在拜訪他們的時候已經提過這件事，他們也沒有異議。”說到這里，柯萱抬頭看向李夢，“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一聽？”
李夢到現在還沒習慣任雪以現在的說話方式和態度，跟以前差距太大總歸是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的。
“您說吧。”
“你的出道專輯里，我想加一首這個demo里的歌。”柯萱把剩下的demo和設備都往李夢那邊推了推，“主旋律和主聲調還是你，但合音合唱，我希望加上柯萱的聲音，只跳一首歌，加上一個feat的名字。到時候屬于柯萱的版權費用，我會全部交給柯萱的父母，給他們當做養老錢。”
李夢很震驚。她覺得這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商人的做法。她的心里是有觸動的。不管是對這個提議還是對柯萱的理解，她都不會做到無情。況且，這幾首歌質量都很不錯，作為自己出道專輯的曲子完全不虧。
“沒問題。”
李夢幾乎沒有花很多的時間去考慮，便答應了這個提議。
柯萱很開心，看著李夢笑了笑，隨后指了指已經離李夢更近的那些demo，語氣平和地說：“我不會干涉你選什么曲子，你挑一首覺得適合當你其他曲子的歌，我會交給崔智，第一張專輯讓他幫你打造，包括主打和其他的曲子，我都會交給他，出道專輯不能怠慢，一鳴驚人最好。”
李夢很感激經紀公司上司對自己的用心，小心翼翼地把demo收進包里，起身向眼前人道謝，并表示會盡快從這些曲子里挑一首，之后再聯系。說完便走出了辦公室。
嚴昊在這時間走進門，把手里的計劃表遞給柯萱。
柯萱銀框細邊眼鏡，仔細瀏覽起手里這份關于如何安排李夢身邊工作人員和制作人的計劃。上面的名單都是精心挑選過的人，她像是出于對自己的補償一般，想要把柯萱的遺憾彌補在李夢身上。所以，她要為李夢打造一個最合適的團隊，找到最符合的曲風。
盡管李夢之前有透露過擔憂，覺得面紗女王太獨樹一幟，自己會害怕被當做比較。但柯萱承諾過她，不會讓兩人走一樣的風格。李夢的聲線跟自己現在的聲線不是同一個類型，強行走一樣的曲風只會兩敗俱傷。
如果自己還是柯萱，說不定就真得撞型了。
第一次，柯萱覺得自己對過往人生里的所有人與遺憾都進行了修補。像是要徹底告別柯萱的回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