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蘭一眼就認出齊銘的房子,大門是敞開的,大門外還站著一群人熙熙攘攘。
那幫人看上去就是流里流氣,有的已經擼起袖子,拿著刀槍棍棒一類的東西,那模樣像是在倚強凌弱,被圍堵在中間的人上官秀蘭看不清,心里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上官秀蘭不由分說拉著鄧賀往人群趕:“去看看。”
“你們又不是官差,又沒有官府的手諭,憑什么抓我?放開我!”
上官秀蘭能聽得出來那是齊銘的聲音,一抬頭果真看到齊銘在人群中掙扎,無論拳打腳踢對地痞流氓而言都是沒有用處的。
“放開你?小爺要抓的就是你。”其中一個扛著大刀,手臂纏著一根紅色絲帶的流氓叫是鄭磬,冷嘲熱諷睥睨著齊銘。
原本上官秀蘭帶著鄧賀是要還齊銘馬車,豈知碰上這樣的事情。
齊銘試圖講道理道:“抓人總得有由頭,官府逮人還有罪名!”
“小爺我就是官府,就是金科玉律,抓你不需要罪名。”
齊銘腦袋上被地鄭磬敲了一個爆栗,頭發在鄭磬手中一扯,立刻發麻起來,迫不得已迎合上鄭磬的臉,他疼得不行了,也胡言亂語起來,朝著流氓啐道,“我呸!就憑你們也能算得上金科玉律?真是笑死我了。”
“他奶奶個熊!你小子竟敢往我臉上吐!”鄭磬嫌棄擦著口水,徒手劈向齊銘的臉頰。
這一巴掌扇得齊銘頭昏腦漲,不知所云,待稍微清醒一點,屈辱感由胸腔處傳到四肢百骸,他拼盡全力掙脫開流氓的束縛,一拳砸向扇他耳光的流氓。
鄭磬被齊銘的行為舉止嚇懵了,往常被他這么恐嚇的,都會乖乖任他打罵,今兒個這個是不要命了吧?敢在他的地盤上撒野,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齊銘的。
“呵。”鄭磬嗤之以鼻地輕笑。
看待齊銘如同完全沒有資格討價還價的跳梁小丑,越看越覺得可笑,也就僵持著沒有動手。
倒是旁邊扛到的其他的人補刀道:“這小子敢這樣對你,簡直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似乎真的是這樣。鄭磬握拳想。
四周可不僅僅只有他的人,還有圍觀的百姓,他出丑被百姓給看到了,這口氣再不出一下,恐怕他以后沒法在這鎮子上出現了。
“小子,跟我道歉。”鄭磬一腳踩在齊銘的肩膀上,黑色皮靴惡趣味地轉動著,這樣能加深疼痛感。
齊銘吃痛悶哼,可見鄭磬下了十足十的力量,肩膀都往下塌陷出窩兒,因著失去平衡而往另外一邊傾斜。
“就不道歉,我又沒有做錯!”齊銘是把硬骨頭,這點從被抓開始就能看出來了,果不愧是梁以寬的手下,脾性就與旁人有所不同的堅韌。
鄭磬勃然變色,滿口的黃牙噴薄著難聞的氣味,對準齊銘道,“你吐我口水,還敢說自個兒沒錯?”
要不是有人扶著齊銘,他早就一把躺向水泥地了。
齊銘他可不認為忽然間有人在他家門圍堵,再莫名其妙把他抓住,錯誤不在他身上,這很明顯就是那群地痞流氓的錯,也不知道他招誰惹誰了,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陳云染點了點頭,錢嬤嬤得到指令以后,笑容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