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最后一個機會。”鄭磬顯然沒有多大的耐性,只怕是齊銘再不低頭,鄭磬會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舉動。
他們早就看不慣齊銘,行俠仗義壞了他們不少好事,逮著這么個機會總不會輕易放過教訓齊銘。
“不可能!”齊銘冷哼。
這股倔強是從骨子里出來的,不會改變,一想到那個巴掌,齊銘渾身血液沸騰,堅硬的臉龐線條流暢,“你們這幫強盜、流氓!就算我齊銘死了,還會有千千萬萬的齊銘!”
“你特么才是強盜流氓!”鄭磬咬牙切齒,忍無可忍一腳踹開齊銘,“老子要把你兩個胳膊卸掉,看你的嘴是不是還那么會說話!”
上官秀蘭指甲都掐得嵌入皮膚里了,縱然她現在再著急也不能幫上什么忙,雙拳難敵四手,貿然去救齊銘絕對落不到好處。
“小賀,你趕緊帶著豆丁回家,這事兒我得想個法子。”上官秀蘭吩咐道。
鄧賀雙眸瞠大:“你一個人如何能打得過這幫大老爺們?就算加上我,也完全做不到。”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齊銘被欺負。”
“可是……”鄧賀頓了頓,勸道,“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與他們爭斗那么多年來,從來都沒有贏過,虧倒是吃了不少。你可千萬不要沖動,沖動是魔鬼。”
“這些人以前就這樣?”上官秀蘭憤怒,心道,這些人真是惡貫滿盈,死了也不足惜,甚至可以說是為民除害。
鄧賀點頭稱是。
“這件事兒我想清楚了,也不算是沖動,我必須要去救齊銘。”上官秀蘭誠懇道。
齊銘愿意借她馬車,這個恩情她無以為報,如若親眼看著這幫地痞流氓毀掉齊銘的胳膊,那她這輩子都不會安生,唯一的辦法就是走其他路徑去救齊銘。
那群人壓著齊銘走了,原本鬧哄哄的一群人都散開了。
只有上官秀蘭悄悄跟在他們后面,想要伺機而動,盡管她十分小心對待還是被前面的人發現,她只好硬著頭皮讓那人帶去見地頭鄭磐。
“快點。”那人偏頭回來怒瞪上官秀蘭一眼。
上官秀蘭埋下頭,不想暴露她此時的情緒,“知道了。”緊張感襲遍全身,特別是緊攥的手掌心,并蒂蓮刺繡的手帕都被她掌心的汗漬蘸濕了。
去見地頭鄭磐鄭磬不可能會不緊張,盡管她孤身只影,也絕對不會中途拋下齊銘不管不顧。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瑤。
這條路像是走了大半個時辰,每一步上官秀蘭挪得極為艱辛,心中也在想著,如何不動聲色在鄭磬手中完發無損帶走齊銘,很顯然這點就有些許的難度。
她原本是尾追其后,目下鄭磬所有的手下都她望過來,各種各樣復雜的眼神如橄欖枝一樣拋在她身上,驚詫與嘲諷居多。
上官秀蘭沒空去理會那些眼神,手帕絞得更厲害了。
“老實點!”
齊銘他不服輸的那股勁蹭蹭上漲,奈何還是被鄭磬的手下強,暴力制伏,麻繩正五花大綁束縛著他,就連掙扎都只是細小的波動,根本不能掙扎開綁了死結的麻繩。
齊銘嘴里被塞了塊棉布,支支吾吾像上官秀蘭說著什么話。
上官秀蘭小跑著到橫柱,托住齊銘的臉,一把抽開棉布,“齊銘,我會救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