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磬等人變了臉色。
他們大多是不識字的粗人,哪里能夠聽得明白上官秀蘭說得事無巨靡的這些事兒,頂多在說書先生嘴里聽到過花木蘭等人名,但好歹也能聽得懂上官秀蘭所說的是很令人敬仰的女人。
“你不過是普通村婦,懂得還挺多的。”鄭磬皮笑肉不笑,“可你說得這些我都沒有聽過。”
上官秀蘭訝然,心底頭也是知道鄭磬是要為難她,是為難在她的性別上。
“那您總該聽說過,好男不跟女斗。”
“可我從來就不是好男。”
無論上官秀蘭說什么,鄭磬就是不給上官秀蘭任何有可能反擊的機會。
一旁的齊銘看不下去,他說話直白,“堂堂的地頭鄭磐居然欺負女人!”
這句話直接刺激到鄭磬的腦神經,他向來都是被手底下的兄弟捧上天,哪里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大步流星走到齊銘面前,死命踹在齊銘的身體各處,以此發泄。
也正是因為齊銘這句話,鄭磬說話不經大腦正中上官秀蘭下懷,“你說,江湖中的什么規矩?”
上官秀蘭得逞般道:“愿賭服輸就是江湖規矩,您可敢跟我賭牌九,我若賭贏了便讓我帶走齊銘。”
鄭磬眉開眼笑道:“賭牌九好啊,你是第一個敢跟我賭牌九的人。”
“那這么說,您是答應了?”
鄭磬點頭,厭惡地收回腳,看向上官秀蘭時多了一抹欣賞。
閑時鄭磬就會賭牌九打發時間,再怎么說他都不會輸給一個小娘們,若能借此贏了,想必她也不好厚著臉皮找他。
齊銘傾斜歪躺著橫梁。
上官秀蘭亦步亦趨跟在鄭磬身后,眼珠子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暗暗將布局記下來,如若是鄭磬反悔,她也有路子能逃跑。
賭場是設在地下室,只有昏暗的燭光照射在牌桌上。
上官秀蘭跟鄭磬分別坐在兩個對立的方向,有人在一旁負責洗牌。
洗牌的聲音在賭場里極為嘹亮,上官秀蘭聽著更加緊張,不忘在開局前再次復述一遍規矩,“賭牌九,贏了我帶齊銘走。”
鄭磬十分有把握地笑道:“這是自然。”
隨后又覺得不爽,補充了一句。
“呵,女人本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我可告訴你,待會兒輸了哭鼻子可不要說我欺負女人!”鄭磐說完,猖狂大笑。
上官秀蘭沒說話,只是冷眼看著鄭磐,聞聲,就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廢話少說,要開始就趁早,我沒那么多時間陪著你們玩!”
“呵。”
上官秀蘭的話在鄭磐眼里看來,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當即就氣笑了,冷呵一聲,大搖大擺的走到桌前坐下。
桌子上,手下早就已經擺好了牌九。
上官秀蘭斜眼看了鄭磐一眼,在他對面坐下。
“我不相信你們,所以,牌自己摸,不需要你的人動手。”
說完,上官秀蘭也不管鄭磐愿不愿意,抬手就摸了一張牌。
這種明目張膽的說怕他的手下會抽老千的話,差點讓鄭磐一口氣沒抽上來撅過去。
“好!你好的很!你簡直好的很!”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