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赫連璟銘身體一瞬的緊繃,上官秀蘭心疼的無以復加,嘟噥著抱怨:“你這里的軍醫是干什么吃的,傷口處理的這么潦草,萬一發炎了怎么辦?”
赫連璟銘低聲道:“鄉里的赤腳大夫。行軍條件本就艱苦,哪能那么嬌氣。”
上官秀蘭狠狠把揉碎了的止血藥按在赫連璟銘傷口上,赫連璟銘倒吸一口涼氣,再抬眸,便看到了上官秀蘭認真專注的神情。
仿佛是被蠱惑了一般,雙手不由自主的扣住上官秀蘭腦后,狠狠咬住她的嘴唇,這才覺得痛楚緩解了不少。
當神智回歸,就看到了上官秀蘭羞紅的臉,和被人蹂躪過后而充血的紅唇。
赫連璟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些什么。
別開臉,耳根泛紅,聲音低沉:“對不起。”
上官秀蘭也是呆住了,但是震驚多于害羞,指望她一個現代的大好女青年因為這種事情害羞,根本不可能,這輩子都是不可能滴。
只不過她沒想到平時那么沉悶的一個人,撩起人還真有那么一套,感覺還不錯。
赫連璟銘見上官秀蘭不說話,以為是生氣了,心中懊惱,怎么就沒有控制住自己呢!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加鍛煉自己的意志力才好。
他不知道的是,愛情這種東西不是光靠意志力就可以的,在喜歡的人面前,你永遠也控制不住想要靠近她的沖動。
見赫連璟銘的臉都快紅到脖子了,上官秀蘭也不再逗他。
她推開他,不滿的擦擦嘴:“我現在可是大夫,有你這樣的病人嗎?”
見上官秀蘭沒有真的生氣,赫連璟銘低低笑了笑。
這一笑,驚艷了時光,也閃到了上官秀蘭的眼。
仿佛覺得自己不該出現這樣的表情,赫連璟銘又板起臉:“不許胡鬧,這里太危險,我會派人送你回去。”
“你讓我走我就走,豈不是很沒面子。”上官秀蘭學著赫連璟銘的樣子板著臉,“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隨行軍醫了。赤腳大夫留在這里只會耽誤了將士們的命。”
可憐的帝國醫圣大人就這么被說成了赤腳大夫。
營帳某處的蒼耳,打著噴嚏,嘟囔道:“是誰在罵老夫。”
營帳內赫連璟銘皺眉看著上官秀蘭,眉頭緊的能夾死一只蚊子。
上官秀蘭毫不膽怯,迎著赫連璟銘的目光和他長久的對視。
半晌,終于還是赫連璟銘先敗下陣來,無奈的長嘆一聲,再低頭與上官秀蘭額頭相抵,語氣半是惱怒半是慶幸:“怎么會有你這么讓我頭疼的女子。”
上官秀蘭抿唇輕笑:“是頭疼還是心疼?主帥大人若是心疼小女子,那可真是小女子一生的殊榮。”
這一夜因沒有臨時的營帳,赫連璟銘本打算席地而眠,將床讓給上官秀蘭,上官秀蘭執意不肯,多年的職業習慣,怎么能讓病人躺在地上睡覺,這不是浪費她的醫治成果嗎。
看著面前的小女人態度堅決,他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赫連璟銘長臂一伸環住了上官秀蘭纖細的腰肢,“既然不能睡地上,那就一起睡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