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璟銘強忍著,一拳接著一拳大力打到地面。
不一會兒,地面就已被鮮血染紅,手背上留下深可露骨傷口。但赫連璟銘仍未停手,依然擊打著地面。
寒毒后遺癥漸漸停止發作,但赫連璟銘的頭發卻因寒毒后遺癥而全然變白,如一塵不染的雪般,那樣的純凈。
赫連璟銘的手滴滴答答的留著鮮血,但他絲毫不顧出了這讓人壓抑的侯府。
低頭撫摸著自己的白絲,露出一抹苦笑。
街上的行人看到赫連璟銘的白發像看到鬼般紛紛躲開,一個小女孩卻看呆,“哇,好像仙人一樣啊。”剛說完這句話就被自己的娘親給打了一巴掌而哇哇大哭。
旁人以為小女孩被赫連璟銘嚇哭,紛紛對著赫連璟銘說讓他滾,還有的走到他面前想沖他扔雞蛋與菜葉,但認出赫連璟銘后顫顫巍巍的說:“小,小,將軍!”
顯然沒有料到口中的鬼是赫連璟銘,面色驚恐。赫連璟銘不想再理他們,他們著實太過煩躁。便施展輕功離了此地。
殊不知,他施展輕功過后,更多人說他是妖怪,施展了妖法。
一時之間流言四起,甚至有人向皇上進諫說赫連璟銘是妖孽,冠軍侯也不是人,整個侯府的人都是妖怪,應該滿門抄斬,免得影響國運。
墨靳松哪怕在對赫連璟銘嚴厲,出于一個父親的立場,理念之中還保存著只允許自己說自己兒子,也不允許別人來說他。
他眸子一沉,黑黝黝的眼珠深不見底,目光落在了剛剛出聲的那人,墨靳松相信自己肯定沒有跟這個人有什么牽連,想必是什么仇家來指使的。
想到這里,面色更是不好了幾分。
身居高位者,又怎么可能因為他的幾句質疑而自亂陣腳,墨靳松冷冷一笑,屬于冠軍侯的氣勢迸發而出,他不屑一顧的看著那人,隱隱讓那個人支撐不住。
“你說什么?妖孽?”他嘴巴一角翹起,似乎對這個稱呼感到十分的詫異,同時又覺得可笑。
“我真不知我墨靳松的孩子竟然會有這么一天被人說妖孽,還要把我們滿門抄斬,我是不是因此該感到驕傲呢?”
“你……你!”那人被這么冷嘲熱諷了一番,再加上墨靳松的威壓至始至終存在下,他又敵不過人家,現在也有些吃力。
“皇上,我兒這樣只是因為早些年上戰場為國效力,不慎中毒,也留下了病根,受了刺激,突然發作才會變成這么個樣子。”墨靳松微微低頭,彰顯著自己對皇上的尊重。
說話鏗鏘有力,一身正氣凜然,一點也不像是他口中的“非人”,他斜睨著眼瞥了一下,輕笑道,“如此卻被人說成是妖孽的罪證,臣確實不知這到底算一個什么事?”
皇上一時語塞,啞口無言,不得不說墨靳松這番話說的是振振有詞,讓他沒有什么理由去反駁他,赫連璟銘早些年中毒他也是清楚的,而中毒也是因為打戰。
結果卻被人顛倒黑白,說他不是人?
赫連璟銘沒有說明的是打仗是中毒,只不過不是寒毒罷了,這種事情他還沒有傻到主動說出口。
他就是要讓皇上內疚,這樣才好實施他的計劃。
皇上不動聲色的嘆了一口氣,原本筑起了一道堅硬的城墻,城墻外面就是墨靳松與赫連璟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