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皆是一愣,怎么這個世界上還有上趕著被羞辱的人?老頭看見這個呵呵一笑“警察同志,我現在只想坐牢,只有這一個要求。”
乘警也不知道怎么辦。還是第一次碰見有人為了坐牢居然主動犯罪,真的太奇怪了。所有人包括周安馨也都看得出來老頭兒有難言之隱,但究竟是什么難言之隱,沒人知道。無論別人怎么說,老頭兒對自己的難言之隱始終保持閉口不言,周安馨也有點起了惻隱之心,向警察說了不再追究。
但是方濤有點奇怪,這個時間在火車上遇見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搞了這么一回事,很難說不是蔣志杰搞的鬼。之前方濤就已經從周安馨口中知道了蔣志杰的事情,但是從她口中方濤推斷他并不是一個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不是不會,而是通過周安馨口中所描述的蔣志杰,不像是一個能安排一個老頭兒在火車上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他沒那種智慧,倒是白芹很有可能。不過,白芹做這么多事情就是因為想留住周安馨?難道大小姐對這個女人就這么重要嗎?
警察其實也蒙了,他們也是第一次碰見有人主動提這種要求。幾個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隊長。隊長其實也是出警這么多年很少有的碰見這種事情。主動請求拘留,這種事情多半是遭到仇殺,在里邊反倒比外邊安全。隊長清了清嗓子“這位老先生,看你也不是壞人,你究竟有什么難處就跟大家說,何必在這里耍流氓自暴自棄呢。”
老人聽見這些話,終于開了口,把他一切的一切都說出來了。老人叫姚進森,本本分分地地道道一中國人。他不是八水人,而是河北人,河北石家莊的。具體的他一股腦的全說出來,他以前是個軍人,而且干到了副營級教導員,但是后來軍隊改革,他被迫復員。其實復員也沒什么,但是在那之前他和復員部的人因為復員后的歸屬問題發生了爭執,人家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人,姚進森的性格老好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可是姚進森復員以后卻沒有得到很好的安置。沒辦法,姚進森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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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己去開生意。他回到家以后,就準備去做小生意,但是干了幾行以后卻被賠個精光。老婆也帶著孩子離開了自己,他也沒有辦法面對自己的父母,所以自己去外地打工,本來三年多也掙了許多錢,誰知道他腦子一熱居然也想去投資去了。別人感覺可笑,說老姚啊,你能有多少錢還想投資?但是姚進森卻不管這事兒,像中邪一樣一股腦的都投進去了。結果人家根本就不是正規投資公司,可想而知,辛辛苦苦賺的十二三萬不僅全賠個精光,而且還倒欠了許多錢。這不,來到八水省打工。他剛才看見周安馨也是一時間想起了自己的女兒。說來也怪,離婚后的老婆帶著女兒就住在臨鎮,但是這么多年,他居然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女兒,這一次看見周安馨,她長的太像自己女兒了。
周安馨更能理解姚進森的做法了,她向警察說道“要不然就放過他吧,其實他也很可憐的。”
附近的一個大媽說道“姑娘,你可不能放過他。他固然很可憐,但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如果你這一次放過他,下一次他再去騷擾別人怎么辦,不能因為他有可憐之處,他就可以去犯可恨之處吧。他又不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
周安馨也不知道怎么辦了,她只是感覺雖然前面的人很可恨,但是畢竟已經走投無路了,如果因為這個事情而想不開的話,她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她想了想還是對警察做了保證,不再追究。方濤笑她太善良了,而周安馨只是說了一句“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我并不知道你以前究竟生活在什么樣的世界,但是在這個世界,骯臟的事情還是很少的。”
方濤不再說話了,他只是拍了拍周安馨的肩,隨后就走開了。
一直到東山,火車上再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周天雄早就和袁桂琴兩個人來到了火車站,將近半個月了,兩個人終于看見了自己的女兒。本來周慈盛也想過來接他們,但是周天雄并沒有讓他們來。周安馨看見自己的父母后,立馬撲倒他們的懷里,袁桂琴也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女兒。母親望著女兒,女兒也望著母親,眼淚雙雙流下。
方濤也被感動了,他也想起了當年在土耳其執行任務的時候,碰到的一對母女,也是女兒被綁架了,母親也在想著女兒。方濤那一次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可那次的兇手是恐怖組織,很快就被撕票了。那也是方濤心里的一個結,今天,那個結解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