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則,此時若說出財寶之事來,縣尉便可說趙汾伙同官差盜墓,便是渾身有嘴也說不清了,未將“齊天大圣”扳倒,卻將自己告下了。
這幾點,趙汾也是此時才悟透,只怕解差軍官說漏嘴,便忙向他遞眼色示意。
縣尉見解差軍官一時語塞,知他已無計可施,便道:“下官素聞這姓齊的乃是個樂善好施之人,人稱‘齊大善人’的便是他,怎會殺人越貨?”
他顯然在袒護姓齊的那廝。
二人聞言,心中甚是不悅。
趙汾自入府來一直未吭聲,見縣尉在袒護“齊天大圣”,趙汾靈光一閃,忽然有了一招。
是個險招。
他忽然開口問道:“雙圣墓中的財寶是何人的?大人可知?”
“自然是‘齊天大圣’的!”縣尉不假思索道。
縣尉說完,隨即后悔失口,便欲改口。
未及他開口,趙汾追問道:“你怎知是他的?莫非你也知道雙圣墓中秘密?”
縣尉頭上直冒冷汗,口中哆嗦道:“這……我……我也是聽人所言!”
縣尉的思路有些亂了,言語間已透著慌不擇路。
他已然上套。
趙汾緊追不舍道:“大人聽何人所言?”
縣尉不住的拿袖子擦拭額頭浸出的汗水。
只因他越說越亂,漏洞越撕越大,已無法彌補。
心中甚是慌亂,苦思對策。
房中空氣凝重,竟似無法呼吸。
須臾,他心生一計,不答反問道:“你等又是如何知道雙圣墓之秘密?莫非那些財寶在你等手中?”
他企圖也套問趙汾等人。
趙汾已探出縣尉虛實底細,便不愿再與之糾纏。
只聽他直接繞過話題道:“我等此來是向大人報案,且問大人,此案你卻管是不管?你若不管,我等便上南劍州去告。”
縣尉聞言心驚,他畢竟是心虛氣短。
支吾道:“下官未說不管,這就去查……查!你等且先回去罷!”
見留在此地已無大用,趙汾等人便從縣尉府中退出。
他們并未離開順昌城,且在城內尋了一家客棧住下。
經此一番與縣尉的對決,趙汾與解差軍官才對告狀之事有所了解。
二人一番商議,便決定不能急于行事,必得將人證物證備妥,方可上告南劍州。
依趙汾之意,派了幾個解差到縣尉府和齊家莊外蹲點。
那幾個解差皆扮成了販夫走卒的模樣。
且說那縣尉。
不待趙汾等人離開縣尉府,那縣尉便急往齊家莊去,與“齊天大圣”密謀對策。
二人一番密商,奸計即定。
至于是何奸計,無人能曉。
第二日,只見那于縣尉親率一隊人馬,大張旗鼓,直奔齊家莊去。
你道他去齊家莊做甚?
真真是一反常態,縣尉竟將那“齊天大圣”拘押至縣衙,投入大牢中。
消息傳至客棧,眾人大吃了一驚,縣尉此舉甚是出人意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