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本山,大軍之中,打斗還在繼續,我不知道幾千名優良的士兵包圍在外圍有什么意義,可能他們能做的,僅僅是不要讓我們跑掉,但話說回來,敢來的人,有幾個還想過能跑掉的。
“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打斗的間隙,我問吳天道。吳天沒有回我,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死不可怕,遺憾的應該是死前沒殺了茅山。倒是茅山回了我一句,如果你倆投降,可以給條生路。
我倆和茅山打了百來回合,每個人身上都多了幾道傷痕,卻仍然是不分上下的僵局。如今還真是僵局了,贏不了,逃不掉,按說將死之人應該是很抓狂的,但是我和吳天都沒有太大感覺,仍然是全力打著,也許是因為一心一意,方才不知死吧。說實話,打架是個力氣活,尤其是一刻不停地打,很不合時宜的是,在這生死局的存亡之際,我很想停下來喘口氣。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一旦我們和茅山界限分明,那我敢肯定,我會被射成刺猬。
正在這時,重重包圍之外響起一陣懆動,不過我和吳天,包括茅山都沒心思理會。不一會兒,外圍的士兵明顯分散了,漸漸的,包圍也松垮掉了。此時,一大群鐵甲騎兵闖入內核來,茅山身邊的親軍侍衛們不得不反擊,頓時茅山身邊只剩下幾個親隨。這倒是解脫了我們這里的壓力,我用力一擊,茅山估計沒有想到,閃躲間后退了幾步,我們和茅山之間空出了間隙。
“你的暗衛們呢?”我說到。
茅山不解,說道:“你什么意思。”
“你看你的周邊是什么?”我說。
茅山左右看看,發現了一群蒙古騎兵,但顯然,這些不是琢烏罕的人,而琢烏罕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你們的能耐很大啊。”茅山對我和吳天說道。
“不是我們,是他們。”我說。
“這些是什么人?”茅山看看左右的陌生騎兵,問道。
“他們是我的人。”正在這時,吾兒泰恰好縱馬優步而來道。
“你是什么人?”茅山說道。
“吾兒泰。”吾兒泰說道。
“奧。想起來了,赫哲的二把手,前赫哲汗的兒子。”茅山說道。
“對,就是我。”吾兒泰拍拍座騎,貓腰說道。
“你這是做什么,兵變,還是造反?”茅山道。
“有區別嗎?”吾兒泰說道。
“我得知道你是不是要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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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作對。”茅山說道。
“你的手下都被我們殺了不少了,你說呢?”吾兒泰說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成王,居然和你都有勾連。”茅山大笑道。
“怎么能說勾連呢,這只是有限度的合作,各取所需嘛。”吾兒泰道。
“哈哈。看來你們早就預謀好了,看來,我來赫哲也是你們算計好的。”
“你說這些都對了,不過太晚了。”吾兒泰說道。
“茅山,如今攻守異勢了。”吳天橫刀說道。
“看來,今天,我非死不可。”茅山看看吾兒泰,又看看吳天和我,幽幽說道。
“不,理論上來說你的死和我赫哲無關,你是被他們殺死的,你們自己的刺客。”吾兒泰看看我和吳天,說道。
茅山也看看我們,眼神里面仿佛看的很遠,然后,低頭看看自己的刀,額前的發絲襯托著打斗是的汗痕,顯得有些凌亂,悲涼。
“你們,也不過是成王的棋子,我斗不過他,你們,也不行。”茅山說著,眼神掃過所有人,頗有寒意。
之后,故事倒是頗有些出乎我們的意外。茅山自殺了,而且還是頗有英雄氣概的自刎。當時只有我和吳天以及茅山的幾個親隨離的最近,倒地的那一瞬間,一腔血還濺到了身上幾滴,我們心心念念了許久的刺殺竟然是如此簡單的結局,早知道真應該好好琢磨琢磨,我們到底都在干什么。
更讓我們震驚的事是,在茅山死后,那些茅山的親隨無一例外的也以同樣的方式自刎而死,真有些死士的大義凜然的味道。極為諷刺的是,最后茫茫眾人中,只有許多蒙古人,還有我和吳天兩個漢人,真不知道,我們是對是錯,那些人,倒像是了真的英雄。
理論上,茅山的死與我們無關。雖然所有人都說是我們殺死的他,但此時誰都知道,我們只是背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