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下了朝,便回了府邸。妻子張氏和溫如玉恩愛有加,是整個朝廷都羨慕的一對神仙眷侶。據說張氏是個武林高手,但沒人見過她出手,看氣度的確是個巾幗英雄樣的人物,看身姿卻是溫婉可人得很,想是連刀兵都沒見過,只會女紅的可憐人。
“二郎,文晏來了。”溫如玉剛剛卸了披風,張氏便說道。
“文晏?他來做什么。”溫如玉很是驚奇?自從他由刑部調離后,便很少見過文晏,“他在哪?”
“書房,自下午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張氏說道,“晚飯間我讓丫鬟去送飯,他卻走了。”
溫如玉正納悶,只見一個丫鬟慢跑過來,道:“老爺夫人,下午那人沒走,又來了。”
溫如玉哭笑不得,說道:“引去書房,我這就來。”
書房內,一個清秀的年輕人正在喝著茶,一板一眼的坐著,一襲白衣一塵不染。
“日安。”溫如玉透過隔簾,看到這個有些古板的文晏端坐著一動不動的喝茶,著實有些好笑。
“下官見過溫相。”文晏看到來人,正是溫如玉,于是畢恭畢敬的起身行禮。
“日安,你不用這么拘禮,我比你大不了幾歲,這也不是在官府朝堂。”溫如玉說道。
“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只見那個文晏面無表情地說道。溫如玉再次哭笑不得,他對文晏的印象很深,總是不笑,卻不讓人反感,可能是足夠好看的原因吧。還有一點就是他從不會討好任何人,卻是個把禮數講究到極致的家伙,所以很難看出他親近誰,疏遠誰。但是他對溫玉玉卻是能讓人感覺出來的那種親近,這并不是因為溫如玉位高權重,也不是因為溫如玉是他的上司,而是他覺得溫如玉是個很不錯的人,而溫如玉,也很喜歡這個面無表情的家伙。
“文晏,今日你來有什么事。”溫如玉說道。
“幽州官道上,曾經有過一場刺殺行動,殺手十幾個人全部被反殺,但所有有司衙門卻全都不知道這個事,拒查案發現場也沒有任何痕跡,這件事就像從沒有發生過一樣。”文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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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玉聽著,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兩個事,一個就是天下足夠大,殺人越貨這樣的事雖不常見,但基本上也經常發生。這怎么就引起了你的注意?二就是既然你說事情如此隱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文晏還是面無表情的坐著:“我在刑部,當然知道殺人越貨這樣的事常見,但也因為如此,我才知道這件事不簡單。這么大的刺殺行動,想把發生過得事做的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這需要很大的力量,這力量很恐怖。”
溫如玉深以為然,這力量的確很大。之后,文晏繼續說道,“至于我為什么知道,是因為現在至少有四方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隨后文晏一字一句說道:“大家對這樣的力量都很忌憚,四方都在追查,但全無蹤影,甚至,被追殺的是誰現在都不清楚。”
溫如玉嚴肅起來,他已經明白這是什么樣的事情了:“巡檢內司,成王,杜相和劉相。”
“對,但現在來看,應該是三方,巡檢內司已經是成王得了。”文晏說道。
“不,你小看了皇帝對巡檢內司的控制,茅山雖然死了,但成王還控制不了巡檢內司,讓成王執掌巡檢內司,是因為皇帝想恢復對胡然和赫哲的情報網絡,而這,只有成王能快速做到。”
“話說回來,茅山到底有沒有死?蒙古那邊發生了大清洗,現在是一點情報都傳不回來嗎?”文晏說道。
“說一點傳不回來那肯定不至于,但受損嚴重是真的,一時半會兒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溫如玉說道。
文晏聞言只是不語,半響才又說道:“可惜那個風度翩翩的茅山大人了,他和溫相您,可稱得上京城的一時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