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水之邊,襄陽城外的一座私家園林內,一個三十多歲模樣的莊麗婦人正在觀賞著什么。
“今年的花開的真美啊”,那婦人坐在亭內向江邊的花林看去,一片雪白的花瓣裝點下仿佛夢境,那清澈的江水漂蕩著花瓣與岸邊的落花之林相接,竟分不出江岸來。
“的確很美。”邊上一個身著紫衣的男子答到。
“銀花漫撒江天雪,流水清轉一河春。”
“嗯?不錯,好詩。”那個婦人聽到有人作詩不禁評論起來,待回過頭,沖著邊微笑邊漫步過來的那人說道:“不過在這樣美的景色下,這么美的季節里,你把花比做雪,不顯得有些凄涼嗎?”
“花似雪,雪映人,也是一種美。”那人走上亭來說到。
“嗯,不錯,也是一種美。”那婦人點頭道。
“多謝長公主殿下贊賞。”那人把頭輕輕一低,施禮道。
“呵呵,薛玉,沒想到你也會這些柔情風雅的東西。”成陽公主微笑著端起茶來品了一品,待嘗完后慢慢放下薛玉才道:“我也不過是為了迎合公主的興趣罷了。”
城陽笑了一下,起身轉向江岸,看著飄落的花擺弄著身前的一株樹上的小花道:“薛玉你什么都好,就是太不解風情了。”說完走了出去,周圍的侍女也都跟著魚貫而出。
“不知此次將軍來是何意?”兩個正在對飲,其中一人問到。
“沒什么,不過是來見一見公主的。”一人答到,正是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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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將軍,你說來看看公主,若是別人在下也就信了,畢竟你們是夫妻,但你可不用瞞我。”說著定睛看著薛玉:“將軍若沒有什么事情會無緣無故的離了洛陽?況且你竟能放下二十萬大軍不顧來尋公主?定是有什么大事吧。”
“哈哈哈”,薛玉笑道:“不愧是我大唐第一智謀,僅依我來尋公主就推斷出這么多。若不是我真知道你十年來從未離開過襄陽,我是真不會信的。”
“將軍言重了,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吏,哪里是什么大唐第一智謀。”
“平然兄自謙了,平然兄才大,故當政者難用。況且我大唐國泰民安,平然兄胸中縱有經緯之能,亦難有用武之地啊,我真為平然兄感嘆啊。”
“不不不,這正是我所愿見到的,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縱沒了我之才能用武之地,然天下人人安居,豈不是天下黎民之辛。”平然說道。
“平然兄高義啊,我薛玉不能及也。來,干了這一杯,一醉方休。”薛玉舉杯道。
正談笑間,成陽卻突然走了進來,薛玉立馬迎道:“公主,此乃我的摯友,林徽,是襄陽一吏。”
“公主萬安。”待薛玉介紹完,林徽施禮道。
“先生不必多禮,即是薛玉的朋友,那也就是成陽的客人了,就不必在意這些繁文俗禮了。”城陽亦點頭示意道。
“多謝公主殿下。”林徽謝過后便起身退到一邊。
“薛玉,想不到你在襄陽還有這樣一個朋友。”成陽轉頭對薛玉半開玩笑的說道。
“嘿嘿,公主有所不知,我與平然兄相識已經十幾年了,那時候我還不過是一個小尉,公主也還未曾見到我呢。”薛玉道。
“哦?先生哪里人士?”公主問林徽道。
“回公主殿下,在下祖籍幽州,至祖輩遷至長安,如今我的家人仍然在長安,而我寓居襄陽。”
“哦,原來如此。”城陽點頭到。
“不知公主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薛玉問道。
成陽盯著薛玉細細端詳著,半響才又說道:“無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么?”
(本章完)